“先去醫院吧。”
就柳二季心急我也急，現在不是追周瀚的時候，反正黑魚精在我們手裡，不愁找不到他。
到了市醫院，李寧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剛才送來的小學生在急救室，等我們趕到時，蔡老師正靠牆坐在地上頹廢不已。
身邊還有個四十多歲帶著眼鏡的女人，見到柳二季也是十分愧疚。
“柳翼爸爸，對不起，學校願意承擔責任，你放心，以後的醫藥費學校全掏。”
柳二季扶開女人的手，跌跌撞撞跪在急救室門口，原本挺直的腰背佝僂下去，好像再也直不起來了。
“柳翼才上二年級，怎麼會跑到四樓去玩？”
李寧問出了心底的疑問，確實，一般學校低年級都在一樓或者二樓，柳翼也是好孩子，課間就十分鐘，他怎麼會跑到四樓跟人玩鬨？
“今天他們班發練習冊，班主任讓他跟兩個同學去四樓辦公室取書，這才……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對不起柳翼家，當初柳翔那孩子沒了，柳翼再出事兒我就是罪人！”
女人是學校的正校長，柳翼出事時她剛好走到三樓看到，出言提醒已經來不及，跑過去接也沒接住，眼睜睜的看著柳翼摔在她腳下。
而且她說學校的圍欄定期都會檢查，這次出事之前也剛檢查過沒多久，按理說不應該壞掉。
“老天爺呀……你把我的命收走吧！你放了小翼吧……小翔已經沒了……他媽也跟著去了……小翼再出事兒讓我跟年邁的老母怎麼活啊……”
柳二季突然伏在地上，全身劇烈顫抖，聲音很小卻仿佛在用儘全力的嘶聲呐喊，那模樣讓人看了心酸不已，忍不住跟著落淚。
“柳哥！我對不起你啊！我沒照顧好小翼……”
蔡老師跪爬到柳二季身旁，兩個男人伏在地上，已然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柳爺，柳翼怎麼樣？”
柳龍雲從急救室飄出來，我趕緊問他孩子情況，隻見柳龍雲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的看著蔡老師。
“這孩子三魂沒了，他們搶救的時候我還下了趟地府，也沒有陰差勾他魂兒，好像被什麼人給拘住了。”
人一共就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蔡老師的女兒就是先天少了一魂，活到現在也是強活，柳龍雲是懷疑柳翼的魂兒被蔡老師抽走了，有一種秘法就是可以補人先天欠缺的魂魄，隻是要用彆人的魂去補。
“應該不是他，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遇到了周瀚，他好像是故意來阻攔我們去醫院的，我猜十有八九是他乾的！”
柳龍雲已經暗中給柳翼的內傷外傷抹了白家的藥，他的身體沒什麼問題，隻是如果不將三魂找回來，他以後怕還不如植物人。
“二季哥，你先彆哭，振作點，我想辦法救小翼，你這樣回去被大娘看出來，她年齡大受不了！”
我跟李寧將柳二季拖起來，我小聲對他說，雖然周瀚的嫌疑最大，也有害人的動機，可我也不相信蔡老師，畢竟他女兒是那種情況。
不過如果給他女兒補魂，隻要柳翼一魂足以，以後二人身體情況對調，倒也不會立刻要了柳翼的姓名，沒必要將三魂都抽走。
“兄弟，傾家蕩產……都行……一定要……救我的……小翼……”
柳二季勉勉強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讓李寧跟柳爺在醫院陪著他，我準備自己打車去學校看看。
女校長看出我跟柳二季關係很好，聽聞我要去學校調查立刻表明要積極配合，她是開車來的，直接說送我回去。
有女校長陪同，我直接到了柳翼出事的教學樓四樓，壞掉的欄杆杵在牆邊，有個年輕女老師坐在小板凳上直勾勾盯著柳翼掉下去的地方。
“她是柳翼班主任。”
我們走到她麵前她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校長開口說話，她才猛地起身。
“校長！柳翼怎麼樣？柳翼沒事吧？啊？”
校長被她上前一步嚇的後退差點摔下去，趕緊伸手拉住她。
“柳翼還在搶救，你先冷靜點，這是柳翼爸爸請來調查的。”
沒聽她怎麼介紹我，我蹲在欄杆斷掉的地方仔細觀察，發現斷裂處十分平整，就好像有人拿東西給它鋸開了一樣。
“校長，有監控嗎？”
“有，監控室在這邊，跟我來，小程老師你就在這守著彆讓彆的孩子上來，等一會兒焊工過來給焊上你再走。”
監控室在四樓走廊儘頭，校長特意打電話叫了微機老師過來幫我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