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爺，風水也沒問題？”
“沒有。”
見我長了腦子，黃天奇表情很是欣慰。
“既然不是商場問題，那就是顧青陽心態不行，是自殺。”
“老子剛以為你長腦子了！你他娘都不去查查顧青陽就判定人是自殺？老子踹死你！”
黃天奇被我氣的直跳腳，見我一臉壞笑才發現我在逗他。
“滾癟犢子！”
老仙兒彆扭的扔下一句就回了家，剩下柳龍雲看著我神色不明。
“柳爺，你這啥眼神？”
“沒事兒，我看你今天心情挺好。”
那還用他說麼！
讓王楠回家，王楠不願意，非要讓馬隊把她帶走，我用孩子說事兒，她卻說自己才三十一，沒結婚沒孩子。
見她這麼害怕回家，心裡肯定是有鬼，我隻能讓馬隊把她帶到局裡盯著，畢竟那地方鬼物輕易也進不去。
媽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作祟！老子為了平陽城拚命時它苟起來，事兒過了它出來興風作浪，彆讓我抓到它！不然褲衩子給它打飛！
安撫了顧青陽她媽跟她媽的幾個姐妹，我提出去她家看看，顧青陽她媽頓時受寵若驚，那激動的模樣好像菩薩下凡了一樣。
“大姐，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父親怎麼給你托的夢？”
坐在車上，我實在忍不住，迫切的想知道下麵怎麼給我宣傳的。
“我忘了啊？我就記住我爸讓我有事兒找陳先生。”
顧青陽家住在城西，屬於開發區了，她家又在最老的小區，顧大姐說，這房子還是她父母給留下的，當初離婚她帶著孩子是淨身出戶。
“大姐，你一個月給顧青陽多少生活費啊？”
看著家裡的布局陳設，家具物件雖然老舊，卻很乾淨，牆上一張母女照上，一個笑得滿臉陽光的女孩兒親密的摟著顧大姐的肩。
“青陽在省城上大學，我怕她覺得自己不如彆人，一個月給她兩千，這孩子懂事，省吃儉用的，這不放假回來還給了我五千塊，說都是她平時攢下來的，你說她在學校過得得多苦……”
見我看著照片，顧大姐觸景生情，想到兩天前還鮮活的女兒現在正躺在太平間裡，顧大姐又是一頓痛哭。
“七斤。”
李寧悄悄拉了我一下，我下意識想回握，他卻已經鬆手，心裡忍不住一陣失落。
“呸！攔著我去找糖糖，你心裡一天淨想著乾那不要臉的事！”
傻春兒一開口這怨氣簡直比厲鬼還重，什麼叫我淨想著乾不要臉的事？我就想拉拉手，怎麼不要臉了？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等等，李寧也能聽到敖春跟我說話，他不會誤會吧？
我趕緊看李寧一眼，他雖然臉色正常，耳根子卻微微有些發紅。
“看我乾啥！看那個！”
順著李寧的目光，我看到了跟破家具格格不入的最新款水果機。
一個月兩千塊生活費，放假又給顧大姐五千，顧青陽用著一萬多的手機，這錢好像不太對。
正當我心裡默默算著賬，手機屏幕閃了閃，我拿起來一看，是陌生來電，上麵還被標記了詐騙電話的標識。
我沒有接聽，電話掛斷後，上麵赫然顯示一百多個未接電話還有幾百條短信。
源源不斷的陌生電話，靜音的手機，這不禁讓我想到了網貸催收，也突然明白了王楠那句借錢不還就該死的意思。
“顧大姐，顧青陽還有什麼遺物嗎？”
“有！她帶回來一個背包，東西都在這裡麵呢。”
顧大姐把顧青陽的背包遞給我，是個大牌子雙肩包，我倒看不出真假，不過質感確實不像假的。
打開背包，裡麵是顧青陽的護膚品跟化妝工具，紅瓶子綠瓶子，我就算不抹這東西，也認識這幾個瓶子不便宜，畢竟一刷短視頻就能看到廣告。
“大姐，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你做好心理準備。”
按理說顧青陽不管從哪裡借了錢，她死了，名下也沒有任何財產，這個錢也不需要她媽去還，可催收最愛乾的就是爆通訊錄，顧大姐早晚得知道，我還是提前跟她說一聲吧。
“先生，我女兒人都沒了，還有啥事兒不能說的，您就說吧！”
雖然有些於心不忍，我還是開了口：
“顧青陽在外麵欠了錢，她這個手機是最新款，一萬左右，這包裡的護膚品也得幾千塊，我懷疑她的死，是因為還不上欠款，心理壓力太大，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聽我說完，顧大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垂著，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