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獻苦笑了兩聲,便轉身向船上走去,楚月惜這才跟在後麵。待眾人上了樓船,船便緩緩發動。樓船前方的甲板上,早就準備好了各類茶點。魏獻與楚月惜落座後,他再一次替楚月惜倒好了茶,然後笑著說:“這裡是天鏡湖,因為很像天空的鏡子因此得名。我臨海以水軍見長,境內幾乎所有大型的湖泊都用於練兵,但這裡除外,因為這裡的景色宜人,為了讓這裡保持這份寧靜,所以保留以了原始的樣子。”
“確實很美,很安靜,”楚月惜說,“想不到這亂世之中,還能有如此安寧之所。”
“起初我也沒有在意過這裡,”魏獻說,“直到我繼承了臨海,才偶爾來這裡圖個清靜。”
“侯爺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用好您身邊的這些能信任的人,就不會這麼累了。”楚月惜喝了一口茶說。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你願意教我嗎?”魏獻問道。
“侯爺若信得過我,我必定全力支持。”楚月惜說。
“我若一生學不會,你能陪我一生嗎?”魏獻問道。
楚月惜聽了這話,差點掉了手裡的茶盞,尷尬的說:“侯爺說笑了。”
“不是說笑,”魏獻說,“自從見了你第一眼,我就忘不掉了,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的夫人。”
楚月惜沒有說話,隻是放下了茶盞,然後認真的問道:“侯爺,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說話嗎?”
“當然可以,隻要是你怎麼說都行。”魏獻道。
“我很願意跟侯爺成為朋友,但我已有心儀之人。”楚月惜說。
“是蕭瑾將軍吧,”魏獻笑著說,“你們彼此對視時的眼神都很特彆,帶著一種溫暖的情意。”
“侯爺既然看出來了,為何還要送了美女給他呢?”楚月惜問道。
“噗嗤,”魏獻笑得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出來,他擦了擦嘴道,“看來那小丫頭沒少讓你吃醋啊。一來呢,我想替你試一試這蕭瑾,二來如果可能的話,讓她破壞一下你們的感情,我便有機可乘了。”
“侯爺你還真是過分啊,想出這麼個餿主意。”楚月惜撇著嘴說。
“看來夏茗的任務執行的不太順利啊。”魏獻說。
“那當然,她早上從蕭瑾的房間裡出來,故意讓我撞見,讓我以為她在蕭瑾房裡過夜了,其不知蕭瑾有早起的習慣,那個時間他早就出門習武去了。”楚月惜說。
“啊,這你也知道,難道你們已經……”魏獻誇張的看著她說。
“你想什麼呢?才沒有!”楚月惜拿起一顆葡萄丟在了魏獻身上說,氣的小臉通紅。嚇得周圍的護衛抄起腰刀衝了上來大呼:“放肆!”
魏獻則揮了揮手,嗬斥道:“不得無禮,彆嚇到我的貴客。都下去,沒我的命令不得靠近!”
“是!”幾個護衛答應著,一臉懵逼的收起了刀下去了。魏獻則撿起了那顆葡萄小心的收在衣袖裡。
“侯爺這是何意?”楚月惜不解的問。
“你送的,留個紀念。”魏獻笑著說。
楚月惜翻了個白眼,十分無奈的不再說話。
“真的不考慮一下做我的夫人嗎?我好歹也是臨海候,還比不上他一個將軍嗎?”魏獻說。
“這不是身份的問題,喜歡一個人是要看感覺的。“楚月惜說。
“看感覺?這是什麼意思?”魏獻問。
”哎,跟你也解釋不清楚。比如,如果有一位你從沒見過的陌生美女突然出現,然後讓侯爺你娶她為妻,你願意嗎?”楚月惜說。
“當然不願意,我喜歡誰是我自己說的算。”魏獻說。
“這就是看感覺,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楚月惜解釋道。
這時湖麵上吹氣一陣清風,有侍女送了披風過來,魏獻接過披風,直接披在了楚月惜身上。
楚月惜低聲說了句:“多謝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