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雙也很高興的與二人道彆。兩天後聞雙便在二人的安排下連夜離開了披光城,直奔歐陽牧的入江水寨。胡誌大喜,設宴款待聞雙,並且大肆宣揚,很快消息就傳到了披光城中。文武百官聽聞都大驚失色,是戰是和的意見又不統一了。
楚月惜他們的驛館依然處於被封鎖的狀態下,這天夜裡,眾人剛吃過晚飯,突然一直信鴿落在了驛館的院子裡,魯靖趕緊過去拆下了鴿子腿上的信筒,然後皺著眉對大家說:“外麵傳來消息,說聞雙當眾觸怒了臨海候被罷了官職,然後他一氣之下投靠歐陽牧了。”
“要說聞雙會背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蕭瑾說,“看來臨海要有動作了。”
話音剛落,驛館的大門突然開了,原來是給驛館送菜的農夫過來送青菜。
“奇怪,這菜一般不都是白天送嗎,怎麼今天改晚上送了?”魯靖疑惑的看著幾個農夫。農夫們一進來便開始忙乎,隻有兩個人徑直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個人衝楚月惜,眨了眨眼睛。
楚月惜驚訝的發現這人竟然是魏獻,於是她趕緊起身管好了房門,然後轉身問道:“侯爺,您怎麼來了?”
聽了她的話,蕭瑾和魯靖同時看向了那個“農夫”。“農夫”摘下帽子,果然是魏獻喬裝的。他身邊的“農夫”也摘下了帽子,是孟澤。
蕭瑾和魯靖趕緊起身道:“參見侯爺。”
魏獻示意大家不必多禮,眾人便再次圍坐在在桌前,魏獻開口道:“這裡說話安全嗎?”
蕭瑾環視周圍的所有人,堅定的回答:“侯爺放心,都是自己人。”
“這幾天委屈各位了,”魏獻說,“事出有因,之前來不及多說。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在外麵遇上了刺客,懷疑身邊有細作。所以就安排了聞雙的背叛,趁機想把細作找出來。現在看來,‘魚’已經上鉤了,一旦時機成熟,我們便可以收網,同時拿下歐陽牧的入江水寨。”
“侯爺的動作很快啊,有什麼需要我蕭某的,您儘管吩咐。”蕭瑾說。
“眼下確實有一個難題,臨海地區的東部沿海常年受到海賊的襲擊,這些人在海上神出鬼沒,根本抓不到任何痕跡,而且人數眾多,對我臨海有一定的威脅,近日海賊的活動更加頻繁了,我擔心會影響我們與歐陽牧的對抗,一旦雙線同時作戰,我臨海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屈屈海賊,侯爺為何不搗毀他們的巢穴?”蕭瑾問道。
“不是我不想,我們在東部海域搜索許久都沒有發現,可真是海底撈針啊。”魏獻歎氣道。
“我倒是有個計策,”蕭瑾說,“侯爺可以大肆聲張要清剿海賊,將大量兵力調離披光城,然後請聞雙將軍誘敵來攻,我們來個甕中捉鱉。同時海賊聽說侯爺要對付他們,一定會謹慎行事,一時半會絕不敢來犯。”
“‘軍神’和‘兵仙’不謀而合啊,”魏獻笑道,“聞雙也是這個想法。但我擔心的不是入江水寨,而是這海賊不除,日後一定是禍患啊。”
“東倭國,”楚月惜看著大廳裡的地圖突然開口說。
“東倭國?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魏獻好奇的走過來說,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
楚月惜指著東部海域一塊空白處說:“東倭是海中的一個島國,就在這個位置,由於他們人口稀少、資源匱乏,所以領主經常派武士出海掠奪物資。”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魏獻驚訝的問。
“我不能說,說了你們也不明白,總之侯爺可以派船去這個地方打探一下,便知我說的是事實。”楚月惜說。
“我信你,”魏獻說。“知道了這些家夥的位置就簡單了,我親自帶兵去圍剿。”
“侯爺不可冒進,”楚月惜說,“雖然東倭是個彈丸之地,但是他們的海防一定很嚴密,我們還要跟歐陽牧開戰,不能消耗太大,圍剿海賊之前要準備兩種武器。”
說著楚月惜便在布匹上花了一些圖樣,畫完後她指著其中一個圖說:“這個叫做霹靂車,是我看過一位老工匠畫的,便記了下來,用來圍攻據點非常好用,把這些安裝在樓船上,幾乎不用近戰便能有效打擊海賊。”然後她有指著另一組圖樣說:“這個是我想出來的,就叫鐵甲船吧,把大型樓船的底部進行改造,這樣物資、器械、馬匹、士兵都可以裝進去,船頭安裝這樣的鋒利撞角,可以輕易粉碎敵軍的船隻。這樣一來,霹靂車一番轟炸之後,鐵甲船便可將騎兵送上東倭的土地,那裡地勢平坦非常適合騎兵作戰。”
一番話結束後,所有人都已經是目瞪口呆。半晌魏獻才緩過神來感歎道:“小月,你真是,真是太神奇了!”說著竟然不自覺的握住了楚月惜的雙手。
楚月惜趕緊尷尬的掙脫了出來,此時蕭瑾也故意咳嗽著說:“咳咳,侯爺先不要著急,這些武器準備還需要些時日,眼下還是要以入江水寨的事為先啊。”
而此刻隻有魯靖皺著眉看著楚月惜畫的圖樣,露出了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