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兩名侍女過來帶著楚月惜出去了。
此時,蘇逸也處理好了傷口來到歐陽牧的房間裡,隻見歐陽牧有點呆滯的看著燭火。
“主公,您有何吩咐?”蘇逸問道。
歐陽牧這才回過神來,拿過一封已經密封好的信件,遞給他說:“蘇逸,你速速回中都,將此密函交於善良,他自有安排。”
“是,”蘇逸接過密函,又追問道,“主公,屬下鬥膽問一下,您是要去換夫人嗎?”
“你覺得孤應該去嗎?”歐陽牧反問道。
“這……”蘇逸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歐陽牧道。
“是,”蘇逸說,“若作為天下之主,主公不能去;若作為一家之主,您應該去。”
“就你聰明,跟沒說一樣。”歐陽牧笑著說,“所以孤要做一家之主應做之事,如今四方幾乎已經平定,天下之主,讓年輕人去做吧。策兒雖然聰慧,但是閱曆不足,你們多幫襯些。”
“屬下領命,我這就出發回中都。”蘇逸說。
歐陽牧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蘇逸擦了擦眼淚,帶上幾名隨從連夜奔向中都。
歐陽牧則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間,隻見一身戎裝的白凱正等在外麵。
“主公,末將護送您前往。”白凱道。
歐陽牧看了看他,問道:“你知我要去何處?”
白凱道:“主公定是要去霧海換夫人,末將隨您一起去。”
歐陽牧說:“我此去恐怕是回不來了,你就陪我走一會吧,但是你的命不能丟,得留著繼續輔佐我兒子。”
“末將領命。”白凱答應著,便帶上了百餘人護送歐陽牧出城,直奔霧海。
楚月惜被安置在一個房間裡,自己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著蠻族會怎麼對待自己,她倒是不擔心,大不了一死了之,可能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正想著,門外的侍女輕輕的敲門問道:“神女,安北王求見。”
“請進來吧。”楚月惜說。
門被侍女打開,周望緩步走了進來,侍女有把門關上。
楚月惜起身道:“見過安北王。”然後拿起茶杯斟了一杯茶遞給周望,然後二人相對而坐。
周望喝了一口茶,便開口說道:“本王聽說,神女隻是名義上嫁給了歐陽牧吧。”
“正是。”楚月惜說。
“待本王殺了歐陽牧,一定會救出你的家人,屆時,神女可願成為本王的王妃啊,也興許是皇後。”周望說。
“安北王是要學太尉,繼續以我的家人相要挾嗎?”楚月惜反問道。
“哈哈哈,”周望笑著說,“神女不要誤會,本王絕不會做那樣卑鄙之事,願不願意全憑神女自己。”
“安北王不是要進中都勤王,而是要取而代之嗎?”楚月惜問道。
周望說道:“我那堂弟周亥確實很聰明,可惜,他下得這盤棋太大,超出他的掌控,現在他是死是活都難說,本王當然要另做打算。”
“王爺確實是要另做打算,”楚月惜說,“否則可是要後悔的。”
“此話怎講?”周望問。
“王爺在這萬川能指揮多少人馬?”楚月惜問。
“府兵三千。”周望說,“但這蠻族二十萬雄獅也都是本王的兵。”
“兵符可在王爺手中?就算有兵符,他們是服從兵符還是他們的王子呢?”楚月惜問道。
“這……”周望被問的啞口無言。
楚月惜又問道:“就算蠻族真心幫你打進中都,他們會如約撤兵嗎?若是不撤,那穆哈爾豈不是又成了第二個歐陽牧,而王爺你就算是成了大夏的天子,也不過是第二個少帝罷了。”
一番話,讓周望陷入沉思,突然門外的侍女輕聲的提醒道:“王爺,穆哈爾王子過來了。”
周望趕緊起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楚月惜則將他那杯茶倒掉,然後將茶杯放回到茶壺邊上。
不一會,穆哈爾大搖大擺得走進屋內,笑眯眯的看著楚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