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豬的老張頭檢查合格,給每人發了兩個代表工分的小木牌。狗娃子熟門熟路地帶她去記分員王成龍那裡交木牌,順利換到了寶貴的2個工分!
十點鐘,三個小保鏢儘職儘責地把林初夏送回知青點才揮手告彆。
林初夏剛進院子,就看到五個赤膊的大叔,正揮汗如雨地挖地基。
她一點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各位叔叔辛苦啦!這天兒可真夠熱的!”
畢竟東北光膀子的老爺們太多了,她爸她哥經常光著膀子拿個蒲扇在家晃悠。
幾位大叔見她回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搭在肩頭帶著破洞的汗衫套上:“小林知青回來啦?不辛苦不辛苦!俺們再乾會兒!”
林初夏放下背簍,走到後院井邊打水。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勉強拽上來半桶水,累得直喘氣。
看著那口深不見底的井和沉重的木桶,她的小臉皺成了包子。
以後天天這麼打水,她這小身板可遭不住!
她拎著半桶水回到廚房,燒開,又翻出自己帶來的紅糖罐子,大方地舀了幾勺進去。
紅糖化開,她找出兩個大海碗,把紅糖水來回倒騰降溫,然後端著兩碗溫熱的紅糖水走到乾活的大叔們麵前,笑得甜甜的:“叔叔們歇會兒,喝點糖水解解乏!”
“哎喲!這咋好意思!”大叔們受寵若驚,嘴上不好意思,手卻誠實的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下肚。
一股甜意從喉嚨暖到心裡,乾活更賣力了,直說今天一定要把地基挖好,讓小林知青早點住上新房!
林初夏趁機打聽:“叔,咱大隊裡有沒有會做那種手搖打水樁子的師傅啊?就是井口上安個軲轆搖把那種?”
一個大叔抹了把汗,爽快回道:“找何木匠啊!他手巧,啥都會鼓搗!”
“謝謝叔!”林初夏道了謝,正好看到其他知青也下工回來了,一個個累得東倒西歪,尤其是三個新來的,走路都快飄了。
她趕緊招呼:“廚房有涼好的白開水,大家快喝點!”
幾人如蒙大赦,衝進廚房一通牛飲。
輪到趙紅豔做飯,她一手捶著酸痛的腰,一手生火,嘴裡忍不住抱怨。
林初夏見狀,把自己剛從自留地裡摘來洗淨切好的茄子和黃瓜遞過去:“豔姐,菜我摘好洗好了,你直接用就行!”
這體貼的舉動讓趙紅豔臉色好看了不少。
午飯依舊是清湯寡水的素菜,但大家吃得狼吞虎咽。
飯後,林初夏看著大家疲憊的樣子,主動提起打水的問題:“我今天試著打了半桶水,差點沒把我帶井裡去!咱們後院的井能不能安個手搖樁啊?省力又安全。”
陳東皺著眉:“那井一直就那樣,打水確實是個力氣活。小林知青你以後彆去了,危險。”
鄒誠眼睛一亮:“對啊!咱們自己能不能做一個?我看村裡好多人家都有!”
林初夏立刻點頭附和,小臉上滿是期待。
趙紅豔卻潑冷水:“那玩意兒咋做?要花錢買材料我可沒有!再說了,打水本來就是你們男知青的活兒!”
一旁的孟曉晴累得連眼皮都懶得抬,罕見地沒跟她嗆聲。
鄒誠撓撓頭:“我看結構不算複雜,主要就是木頭和繩子、軲轆。工具咱們可以找大隊借,木頭…後山有的是,就是得費點力氣砍。”
幾個常年打水的男知青都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