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現在立刻聯係景峰營長,與你當麵對質嗎?或者,你父親蘇團長,也可以一起來,把話說清楚?”
蘇玲玲如遭重擊,瞬間呆若木雞!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景峰……景峰確實隻和她爸說“約到江見野吃飯了”
……難道……難道真的隻是……吃飯?景峰沒提過她?沒說過是相親宴?
是她和她爸……會錯了意?一廂情願?
這個認知比當眾被記過被罵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羞恥感像浪潮般將她淹沒...
她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江見野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沒有半分同情,隻有厭惡。
他不再看蘇玲玲,麵向全連,聲音恢複了平靜。
“事實已經很清楚。任何針對我們個人關係的汙蔑和破壞,都是對革命軍人榮譽的褻瀆,是對組織紀律的挑戰!”
“對於蘇玲玲同誌的行為,組織已作出公正處理。我希望,也相信,此類事件絕不會再發生!”
“我的澄清完畢。占用大家寶貴的訓練時間,深感抱歉。謝謝!”
江見野乾淨利落地敬了個軍禮,走下主席台。
他的目光再次與林初夏交彙,林初夏微微歪頭對他燦爛一笑,江見野回以最溫柔的寵溺。
解散的哨聲響起。整個新兵連卻久久未能平靜。
戰士們三五成群,激烈地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目光在林初夏和失魂落魄的蘇玲玲身上來回逡巡。
震驚、好奇、幸災樂禍、對林初夏背景的猜測、對蘇玲玲的鄙夷……各種情緒在操場上彌漫。
林初夏站在原地,感受著四麵八方投射而來的複雜目光。
陽光依舊熾熱,但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這場小小的報複,不過是個開胃菜而已,隻是她林初夏在這座軍營裡,發出的第一聲宣告:我,林初夏,帶著獠牙。
蘇玲玲,你最好有鋼鐵一般的意誌。
自從蘇玲玲在全連麵前念完那份她自認為屈辱的檢討後,她身上那股盛氣淩人的勁兒就徹底泄了。
曾經高昂的頭顱低垂下去,挺直的脊梁也彎了,像一株被霜打蔫了的花。
她選擇了最笨拙的防禦方式——把自己徹底孤立起來。
不和任何人說話,不參與任何集體活動,甚至連班長劉芳安排的集體打掃衛生,她也充耳不聞。
隻獨自縮在角落,仿佛隻要不接觸,那些無處不在的鄙夷目光和竊竊私語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