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位堂堂的部隊團長,竟然背叛組織,為敵特賣命?其心可誅!
知道敵人是誰就好辦了,接下來就是把這兩匹披著人皮的餓狼送到閻王爺跟前審判去了。
“可惜,這樣一條大蛀蟲軍區一定會非常重視,想不留痕跡的殺他很難吖...得和江江一起商量一下才行。”
林初夏連忙將她的猜測和推理全部寫下來,帶給可能也猜測到真相的江見野。
信使小栗子背上新的密信消失在新兵連。
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午,林朝暉帶著之前許諾的烤兔肉來新兵連看望林初夏。
烤兔肉的焦香混合著鬆木的獨特氣息,霸道地鑽入林初夏的鼻腔。
午後的陽光透過小樹林的縫隙,暖洋洋地灑在兄妹倆身上。
林朝暉黝黑的大手正麻利地撕扯著烤得金黃酥脆的兔腿,遞到妹妹麵前。
“喏,老張頭的手藝,趁熱吃。”
他的聲音帶著刻意裝出來的輕鬆,那雙總是充滿活力的眼睛此刻卻強壓焦躁。
林朝暉一瞬不瞬地盯著林初夏的臉,仿佛要從她細微的表情裡挖出點什麼。
那天回到特訓營,林朝暉才從戰友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拚湊出妹妹在新兵連的“壯舉”——五公裡越野跑到昏迷,搶救,差點……他當時就驚出一身冷汗。
擔心和後怕讓他一夜沒睡,眼前晃動的都是妹妹小時候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出門玩久了,走不動了,總是他這當哥哥的,二話不說就把她背起來,那輕飄飄的分量,至今記憶猶新。
就她那小身板,風大點都怕刮跑了,怎麼能去跑負重五公裡?
可第二天他想來問問妹妹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被告知妹妹不在。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集訓,根本無法離開,這不一有空他就趕緊跑來了。
林初夏接過兔腿,剛咬了一口,鮮美的滋味在舌尖炸開,還沒來得及讚歎,林朝暉就憋不住了。
“老妹兒。”
林朝暉放下手裡另一隻兔腿,身體微微前傾,血脈壓製感撲麵而來。
“你跟哥說實話。你咋還能跑個5公裡跑住院了呢?”
林初夏咀嚼的動作頓住了,這都多久的事兒了,她都快忘了,哥咋才想起來問呢?
隨即林初夏好笑的對林朝暉說:“哥,都過去了,就是個普通的中暑,沒報紙上寫的那麼邪乎。”
“彆管啥中不中暑的了,都怪江見野那孫子。”
林朝暉越想越氣,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樹乾上,震得樹葉嘩啦嘩啦的。
“他不是拍著胸脯跟咱爸媽保證,你是特殊人才特招入伍的嗎?特招!特招不是應該坐辦公室,喝喝茶,看看文件啥的嗎?”
“為啥還要跟這幫新兵蛋子一起往死裡練?他怎麼照顧你的?下次見到他,老子非把他那狐狸眼打成熊貓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