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無奈,隻得接過那還帶著熱氣的餅子,小心地撕下三分之一,把剩下的大半遞回江見野手裡。
江見野見林初夏是真的吃飽了,這才接過餅子,幾口就囫圇吞了下去,吃相豪放,和他的長相是一點都不搭。
林初夏細嚼慢咽地吃完自己那份餅子,又從空間裡把三小隻取來,偷偷喂了3個雞蛋。
林初夏見到小栗子嘴角有沾到的餅乾碎屑,無奈的囑咐:“小栗子,蛇不能吃餅乾...”
小栗子哼哼唧唧的反駁:“我就嘗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他一邊說還一邊用尾巴敲擊地麵,練習著江見野教他的中文摩斯碼,用拚音表達需求。
“嘗這個字的音節錯了,首字母C這個音是—?—?節奏是重輕重輕。”
江見野現場教學,小栗子學的認真,他發誓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情報蛇,終有一天他要師夷長技以製夷,將江見野拍死在沙灘上。
“困了就到我摩托車邊鬥裡眯一會兒。”江見野遞過水壺,眼神示意林初夏去休息。
在遞水壺的瞬間,一個極其微小,折疊得幾乎看不見的薄紙,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林初夏的手心。
林初夏確實感到一陣陣疲憊襲來,急行軍了10公裡又在營地安置戰士,她必須要休憩片刻。
林初夏趁著眾人都在忙碌進食或聽王院長講話,無人注意她這邊,悄悄起身,把自己縮進了江見野那輛長江750的邊鬥裡。
在閉上眼睛之前,她迅速展開了那張紙,上麵隻有一行極其簡短的鉛筆字:
“明日上午找機會單獨見曲司令。”
林初夏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恢複平靜,將紙條收入空間,閉上眼,強迫自己進入短暫的休息。
曲司令明日會來?
當林初夏被清晨更明亮的光線和重新響起的集合哨驚醒時,大部隊已經開始朝著二號集結地點,一處很高的山頂進發了。
這次是更為殘酷的40公裡長途奔襲。
路線圖分發到每個戰士手中,前15公裡沿著蜿蜒曲折、布滿鵝卵石的河灘急行軍。
中間將抵達一處水流湍急,足有200米寬的河道大拐彎處,進行武裝泅渡,必須拖著自己沉重的行軍包過河。
上岸後,還有最後20多公裡崎嶇陡峭的山路。
必須在晚上8點前,抵達地圖上標注的2號集結點。
遲到者——淘汰。
這次是自由分組行進。
林初夏沒有選擇跟著江見野的摩托車,而是背著自己的醫療箱,跟在了王院長身邊。
能近距離聆聽這位醫學泰鬥在行軍途中分享那些千奇百怪、驚心動魄的病例和戰場急救經驗,對她而言是極其珍貴的學習機會。
同行的還有幾位被臨時抽調來的軍醫和護士,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生怕漏掉王院長講的任何一個字。
果然,曲司令的車在上午9點多鐘就到達了河灘,隨車一同下來的還有一位20來歲身材魁梧的年輕人。
王院長見狀立刻帶著一眾醫生護士上前同曲司令敬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