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蜷縮在樹根下,完美地扮演著一個落單、受驚、失去戰鬥力的柔弱軍醫。
她捂著‘受傷’的胳膊,嘴裡還在低聲抱怨著。
“嘶…這幫瘋子…演習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嗎…我的胳膊肘好像撞樹上了…”
那黑麵巾看到林初夏孤身一人坐在黑暗中,眼中凶光更盛。
他加快腳步走到林初夏麵前幾米處停下,故意用帶著點地方口音,模仿著教官的粗獷語氣問道:
“喂,那個同誌。就你一個人嗎?受傷了?我是教官隊的,需要幫忙不?胳膊給我看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探性地往前逼近。
當兩人距離隻有兩米時,林初夏抬起頭,臉上帶著茫然和痛苦。
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將所有偽裝的表情一收,歪著頭,用一種天真又帶著點疑惑的語氣,輕聲問道:“誰派你來的?周安邦嗎?”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
那黑麵巾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凶光瞬間化為驚駭和殺意,偽裝徹底撕破。
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試探,右手閃電般從後腰拔出一把閃著寒光的軍用匕首,低吼一聲,如同撲向獵物的惡狼,朝著樹下的林初夏猛撲過來。
林初夏也不傻,自己近戰格鬥狗屁不是,在對方撲來的一瞬間,她直接進入了空間。
就在匕首的寒芒剛出現時。
“呼——”一道黑影帶著淩厲的風聲,如同鬼魅般從上方濃密的樹冠中疾撲而下。
江見野精準地計算好了角度和時機,雙腿如同鐵鞭般狠狠踹在那黑麵巾的後心窩上。
“噗...”一聲沉重的悶響。
大驚失色的黑麵巾前撲的勢頭被硬生生打斷,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踹得向前飛撲出去,狠狠砸在滿是落葉和腐殖質的地麵上,匕首也脫手飛出。
他反應也算迅速,劇痛之下,掙紮著就要翻身爬起,同時張開嘴似乎想呼喊。
然而,江見野的動作更快,如影隨形。
在他落地的瞬間,江見野已經如跗骨之蛆般貼了上去。
一隻帶著戰術手套的手如同鐵鉗,精準而凶狠地從後方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將他所有的呼喊都扼殺在喉嚨裡。
另一隻手中,同樣閃爍著寒光的淬毒匕首,沒有絲毫猶豫,從背後肋骨間隙,精準無比地深深刺入。
“呃…嗬嗬…”
那黑麵巾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雙眼猛地瞪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迅速消散的生命光彩。
幾秒鐘後,所有的掙紮和力量都消失了,身體軟軟地癱了下去。
江見野保持著捂嘴的動作,靜靜等待了幾秒,確認對方徹底失去生命體征。
整個過程快、準、狠,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林初夏出現,臉上沒有任何恐懼或不適,而是掛著嘲諷的笑容。
她迅速上前,意念微動,那具尚有餘溫的屍體瞬間消失在原地,被她收入了空間,仿佛從未存在過。
“水。”她低聲道。
江見野默契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