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她一口老血差點噴到前排後腦勺上。
人在座上坐,鍋從天上來啊...她招誰惹誰了?!吃瓜有風險,圍觀需謹慎。
這尼瑪純純的無妄之災。
就在穆晚晴話音落下的瞬間,旁邊的江見野動了。
他長臂一伸,極其自然地把林初夏往自己身後帶了帶,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附近的人聽清楚,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小夏,你說……咱回頭再給咱媽郵點肉乾怎麼樣?上次郵的都快吃完了。對了,讓媽再給郵點長白糕唄?我可惦記那味兒了。”
這“咱媽”叫得那叫一個親熱自然。
林初夏立刻心領神會,秒變溫柔小女友,抬頭對著江見野甜甜一笑,聲音能膩死人:“好啊~你愛吃就讓媽再郵唄,多大點事兒呀~”
說著還故作嬌羞的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穆晚晴:“……”
她懵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搞錯了?不是這個女的?難道……是旁邊那個……男人婆?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雲舒,再看看季硯青,心裡瘋狂咆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穆晚晴會輸給一個男人婆?!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季硯青一定是喜歡彆的女人。
可雲舒這時也開口說道:“同誌,我也有未婚夫,在念工農兵大學。”
季硯青看著穆晚晴那副又驚又怒又茫然的樣子,心裡那點煩躁達到了頂點。
他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語氣冰冷帶著厭煩:
“穆晚晴,我跟你說不著。你就彆在這血口噴人了,你當誰都跟你穆家似的……哼!麻煩你離我遠點,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你不要臉麵,我還要呢!”
最後那句“跟你穆家似的”,咬字特彆重,充滿了暗示和鄙夷。
穆晚晴如遭雷擊。
“跟穆家似的”……這不就是在說她哥哥穆遠洲和蘇媛媛那檔子破事嗎?!
憑什麼哥哥造的孽,要讓她來承擔後果?!
巨大的委屈和憤怒湧上心頭,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但她死死咬著唇,就是不讓它掉下來。
她狠狠剜了季硯青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季硯青,你敢這麼羞辱我...你給我等著!
隨後便倔強的轉身離開。
林初夏看著穆晚晴跑開的背影,鬆了口氣,心裡默默吐槽兩句“真他媽晦氣”,台上音樂聲就響起來了。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剛才那個氣勢洶洶來質問的穆晚晴,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甜美笑容,竟然是這台晚會的主持人之一...
這姑娘心理素質這麼強的嗎?剛才還一副倔強小白花要哭不哭的模樣,現在就笑容甜美有說有笑的主持著節目,前後沒有十分鐘吧。
林初夏暗自欽佩,這穆晚晴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季硯青有罪受嘍。
看著台上文工團表演的節目,動作整齊劃一,歌聲嘹亮,服裝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