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菊香火力全開:“李建國,你以為你進城讀了幾天書,就嫌棄起老家定親的姑娘了?我告訴你,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你這種人,書讀得再好,也是個垃圾!算我眼瞎,被你這麼個不是人的玩意兒給耍了。”
張菊香的一番話字字誅心,李建國被噎得啞口無言,臉色難看至極。
隨後張菊香朝著雲舒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雲舒同誌,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他已經訂婚,我也是被他欺騙了。”
雲舒擺擺手:“這事兒不怪你,就像你說的,他是個垃圾,我回去就會跟家裡說明此事,跟他退婚。”
“嗯,這垃圾太惡心人了,我也得離他遠遠的。一會兒我就去學校舉報他,這種沒有品德的人,不配在學校繼續念書。”張菊香義憤填膺的說完,扭頭就朝校領導辦公室走去。
李建國人都傻了,兩個女人竟然全都表態要和他劃清界限。
“走,雲舒姐,離這個陳世美遠點。”
林初夏不再看李建國一眼,用力摟著氣的渾身顫抖的雲舒,轉身就走。
江見野、楊天立刻跟上。
林朝暉和熊闖對著李建國狠狠啐了一口,才罵罵咧咧地跟上。
季硯青看著被林初夏護著離開的雲舒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竊喜,也快步跟了上去。
現場隻留下李建國一個人,在周圍學生指指點點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中,臉色鐵青地僵在原地,成了京市工業大學小廣場上一道尷尬又諷刺的風景線。
第三天清晨,林初夏就跟著江見野先去買了點水果,一起來到了乾休所。
門衛仔細登記後,笑著放兩人進去了。
剛走進院子沒多遠,江見野就聽見他爺爺那標誌性的大嗓門,穿透力十足地從前麵小涼亭裡傳出來:
“趙老頭!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耍賴了?!我這是年紀大了手哆嗦,一不小心放錯了地方!”
“江大炮!你個老東西還要不要臉了?”另一個洪亮的聲音毫不示弱地懟回來。
“臉?要那玩意兒乾啥?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酒喝?老子才不當那二皮臉!”江老爺子的聲音理直氣壯。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咋地了?不服啊?不服咱現在就練練!老子照樣把你收拾得滿地找牙,信不信?”江老爺子拍著輪椅扶手,中氣十足地叫板。
“嗬!好大的口氣!”趙老爺子嗤笑一聲。
“就你現在這樣?除了嘴皮子和哆嗦的手,還能動啥?連根燒火棍都拿不穩了吧?還收拾我?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輪椅踹翻,讓你跟翻殼王八似的,四腳朝天爬不起來?”
涼亭裡,兩個老小孩吵得臉紅脖子粗,周圍一圈看熱鬨的老戰友們樂不可支,有的還在旁邊拱火。
“老趙!跟他乾!”
“老江!彆慫!要棍子不?我去給你找。”
旁邊的保衛員小哥一臉緊張,趕緊貓著腰把附近能撿起來的樹枝都收走了,生怕真打起來。
江見野是真怕爺爺氣出個好歹或者真跟人動起手來,趕緊拉著林初夏快步走上前。
“爺爺!我帶小夏來看您了。”江見野提高音量喊了一聲。
正梗著脖子,顫顫巍巍想撐著輪椅扶手站起來去迎戰的江老爺子,被孫子這一嗓子嚇得一個激靈,又“咚”地坐了回去。
“哎呦喂,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喊那麼大聲乾啥?想嚇死你爺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