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擠在空間邊緣,像看災難片似的盯著外麵,雨水裹著冰雹,劈裡啪啦砸在石灘上,沒一會兒地上就鋪了厚厚一層晶瑩剔透的玻璃彈珠。
熊闖看得直咧嘴:“這哀牢山的天氣,咋比俺媳婦兒翻臉削我的速度還快呢?說變就變,一點征兆都沒有。”
林初夏科普小課堂上線:“咱們這地兒是冷暖空氣交彙的地方,容易出現大風、打雷、下雹子這種‘抽風’天氣。今兒這雹子,個頭確實不小,大的都趕上雞蛋了。”
小栗子看著外麵那些雞蛋大小的冰雹,尾巴尖兒戳了戳江見野的腳脖子:“江江,彆忘了我的鴕鳥蛋~”
江見野無語望天:“……忘不了!祖宗!”
在空間裡躲了一個多小時,再出來一看——雨過天晴,陽光燦爛,彩虹都掛在半空了。
剛才那副末日降臨的鬼樣子,跟做夢似的。
幾人心情大好,趕緊在彩虹下用林初夏空間裡帶定時功能的高級數碼相機,哢嚓哢嚓來了幾張全家福風景照。
沒人多嘴問相機哪來的,早就習以為常,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管他呢,先拍了再說~
這景色,值了!
沿著河邊又走了倆多小時,前麵峽穀拐彎處,一陣極其不祥的“嗡嗡——”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震得人頭皮發麻。
季硯青探頭一看,臉“唰”一下就白了,跟見了鬼似的,破音大喊:“臥槽!!!蜂群!快跳水裡!!”完全是前世被蜂群支配下的本能反應。
然而,楊天、熊闖、林朝暉、雲舒和江見野的第一反應驚人地一致——不是找水,而是嗖一下全圍攏到林初夏身邊。
林初夏反應神速,跟扔沙包似的,把圍過來的五人“咻咻咻”全丟進了空間。
然後又一個百米衝刺,追上正閉眼準備往冰冷河水裡紮的季硯青,揪住他後脖領子,也“咻”地一聲扔了進去。
空間裡,楊天看著驚魂未定的季硯青,樂了:“我說季大隊長,您這啥路數啊?遇見蜂群就跳水?當自己是跳水運動員呢~”
季硯青驚魂未定,尷尬地撓頭:“咳…小時候被馬蜂群毆過,留下陰影了…條件反射…條件反射…”
說完還偷偷瞄了瞄雲舒的表情,內心淚流滿麵,太丟人了......
七個人的隊伍竟然沒一個人緊跟他這位隊長的步伐去跳河。
倆人正說著,頭頂上那黑壓壓、跟烏雲似的蜂群,嗡嗡嗡地呼嘯而過。
那陣仗,簡直鋪天蓋地,足足飛了有五分鐘,才消失在峽穀的另一頭。
看得空間裡眾人頭皮發麻。
林朝暉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草鬼婆算得真特麼準。一路凶險,但總能因為我老妹兒化險為夷~這要是沒我老妹兒的‘空間大法’,咱哥幾個現在怕不是腫成豬頭三了!”
雲舒眯著眼,剛才看得仔細:“那些蜂子是黑色的,看著像岩蜂…搞不好,我們真有口福了。”
“走,去前麵看看怎麼回事兒。”林初夏招呼大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