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蛇僅剩的獨眼瞬間布滿血絲,那是一種源自骨髓深處的痛苦與暴怒。
它拖著半截殘軀,以更瘋狂的速度撲向罪魁禍首濤哥!
濤哥身經百戰,利用廢墟地形靈活閃避,同時飛快掏出第二顆手雷。
旁邊的盜墓賊立刻默契地開槍掩護,子彈打在怪蛇身上,試圖延緩它的撲擊。
“怪物!去死吧!”濤哥算準時機,第二顆手雷脫手而出,精準地滾到了怪蛇因劇痛而暴露出的脆弱腹部!
轟——!!!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怪蛇龐大的身軀被炸得高高拋起,又重重砸落。
腹部被炸開一個巨大的血洞,幾乎被炸成了兩節,破碎的內臟混合著膿血汩汩流出。
那顆僅剩的獨眼蛇頭,無力地搭在冰冷的地麵上,蛇信微弱地吞吐著,發出瀕死的“嗬嗬”聲,卻仍掙紮著想要昂起頭。
空間裡,墨老二透過薄膜看到這一幕,蛇臉滿是嚴肅,敬佩的說:“此蛇……何其執著……既已至此,猶未氣絕……真丈夫也!”
江見野則猛地指向盜墓賊後方一個躲在石柱後、臉色蒼白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小夏!那就是周安邦!”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和殺意。
林初夏的目光如毒蛇般鎖定目標,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嗬…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在天津衛布下天羅地網讓他金蟬脫殼了,沒想到在這鬼地方,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天津衛?”季硯青疑惑地看向兩人。
楊天飛快地低聲解釋:“這事兒得從大暉兒饞狗不理包子說起…”他三言兩語講了天津衛的追捕和失敗。
季硯青眼神一凝:“這麼說,這個周安邦必須活捉,他是扳倒張文渠的關鍵人證!”他看向江見野和林初夏。
兩人眼中翻騰著同樣的殺意,幾乎要將周安邦生吞活剝!
但理智像冰冷的鎖鏈拽住了他們——現在殺了他,除了泄憤,對大局毫無益處。
隻能咬著牙,將那股滔天的恨意狠狠壓下。但放過他?絕無可能!
林初夏手一翻,掏出了那個曾經迷暈過布魯克林浸透乙醚的毛巾。
“江江,”她聲音冷得像冰,“把他請進來吧~”
“好~!”江見野眼中寒光一閃,“先帶回來,讓他‘享受享受’~”
趁著所有盜墓賊的注意力都被瀕死的怪蛇吸引,江見野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石柱後的周安邦身後!
一隻戴著手套的大手閃電般捂住周安邦的口鼻,浸透乙醚的毛巾嚴嚴實實地蓋了上去!
“唔…!”周安邦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眼睛驚恐地瞪大,身體便軟軟癱倒。
江見野動作麻利地給他頭上套了個黑布袋,林初夏將兩人拉回空間。
就在林初夏閃身離開的刹那,一個帶著無儘悲憤與祈求的嘶鳴聲響起,如同瀕死者的最後呐喊:
“替我殺了他們!!求求你!殺了他們!我告訴你這古國所有的秘密!!!”
林初夏回到空間,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她立刻將怪蛇的話告知眾人和墨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