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背著小包袱,目標十分明確,先混上一輛開往京市的火車,再轉道東沈。
信心滿滿地翻過站台圍牆……
然後傻眼了。
三月份正是知青下鄉的高峰期。
站台上人山人海,烏泱泱全是背著行李的知青和哭天抹淚送行的爹媽。
火車進站的汽笛一響,那場麵堪比後世春運。
大包小包橫飛,不少人直接扒著車窗往裡爬。
彆說混進去了,就是擠上去,在那種人貼人、腳踩腳的車廂裡站上五六天?
光是想想就讓人窒息......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一個字:撤!
這種豐富人生的經曆……好像也不是非有不可。
空間裡五個“觀眾”也看得直搖頭,這哪是逃票,簡直是活受罪。
林初夏反應極快,拉著雲舒轉身就往臥鋪車廂方向跑。
那邊果然清靜不少。
“同誌,”林初夏湊到守在車廂門口的列車員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嚴肅的說:
“我們是軍人,在執行特殊任務,身份不能暴露,需要緊急趕往京市。請問現在還能補兩張臥鋪票嗎?”
說著,她迅速將自己的軍醫證和雲舒的軍官證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又飛快收好。
這個年代的列車員覺悟極高,一看這架勢,兩個年輕姑娘,雖然低調樸素,但證件貨真價實,“特殊任務”四個字立刻讓他腦補出一場驚心動魄的潛伏大戲!
他神色一凜,同樣壓低聲音,帶著敬意:“明白了同誌,請跟我來。”
二話不說,麻利地把兩人帶進了臥鋪車廂,悄悄給她們補了兩張上鋪票。
雖然是最頂上的鋪位,但比起硬座車廂的人間煉獄,已經是天堂了。
等列車員走遠,雲舒才噗嗤一聲笑出來,衝著林初夏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腦子轉得快~不然咱倆真得擠成相片兒了。”
林初夏得意地皺皺鼻子:“嘿嘿,我這可句句屬實,沒撒謊~”
兩人坐在過道的折疊小凳上,心情愉悅地等著發車。
空間裡,五個大男人也鬆了口氣。
季硯青忍不住開始吐槽,矛頭直指江見野:“我說江見野,你真得管管你家林初夏,怎麼能想著薅社會主義羊毛逃票呢?這思想覺悟有待提高啊!還好最後懸崖勒馬補票了。”
江見野眼皮都懶得抬,護短護得理直氣壯:“嗬嗬,我家小夏想乾啥乾啥!天塌下來有我頂著,輪得到你操心?”
林朝暉立刻加入戰團,無條件站妹妹:“就是,我老妹兒不就圖個新鮮想逃個票嗎?她又不是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