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他們平時審訊用的那些手段,跟眼前這魔鬼比起來,簡直幼稚得像過家家!
“張文渠他…他秘密聯係了M國!!”
焦主任精神徹底崩潰,為了求個痛快,開始瘋狂倒豆子。
“他想挑起S國和咱們打仗!完成和M國的約定,然後引渡到M國去!!但他走之前…必須把周安邦滅口!他知道的太多了!放了我!你問!我什麼都說!隻要給我個痛快!”
林初夏渾不在意地撇撇嘴:“嗬嗬,關我屁事。我現在就想剁你,然後去抓你全家,連你家的耗子崽子,我也要掏出來挨個放血玩~”
“名單!!我知道支持張文渠的高層名單!!”焦主任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尖叫道,“真的!我是張文渠的親表弟!!我知道內幕!”
“哈哈哈~~表弟?”林初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瘋批般的大笑,在空曠的山洞裡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你說我就信啊?但我想給你個機會~1秒鐘一個名字,慢一丁點兒……”
她掂了掂染血的斧頭,眼神瘋狂:“就從你腳指頭開始淩遲~!讓我看看你這大領導,能撐多少刀?!”
“王大誌!孫城!李德福!趙援朝!錢……”焦主任的嘴像失控的機關槍,名字一個接一個往外蹦,語速快得幾乎咬到舌頭,生怕慢了零點一秒那斧頭就落下來。
他搜腸刮肚,把他知道的、懷疑的,甚至隻是聽過的名字都倒了出來,足足說了五分鐘,肚子裡的存貨才勉強掏空。
最後,他思維徹底混亂,隻剩下無儘的恐懼和求死的本能,眼神渙散地哭喊:
“彆砍了…求求你…我說完了…真的…放了我…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求求你…救救我……彆殺我家人......”
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因為劇烈疼痛和失血過多,再次昏死過去。
林初夏意猶未儘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她晃了晃脖子,像剛做完熱身運動,然後目光掃向角落裡縮成一團,抖得像篩糠的另外七個俘虜。
那眼神,像在菜市場挑選待宰的雞鴨。
江見野這時走上前,無比自然地伸手,將渾身是血的林初夏輕輕摟進懷裡。
他無視她手上淋漓的血汙,溫柔地從她手中接過那把血跡斑斑的斧頭,又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仔仔細細幫她擦去手上的血跡:“乖,玩累了吧?去歇會兒,剩下的臟活累活,老公來。”
語氣裡的寵溺,和幾分鐘前的血腥場麵形成強烈的反差。
反正這些人是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就算知道他們倆是兩口子又能怎麼樣。
林初夏在江見野懷裡蹭了蹭,把鼻尖的血蹭在他衣服上,臉上那瘋狂的戾氣瞬間褪去,隻剩下乖巧和依賴,眉眼彎彎地應了聲:“嗯~”
然後真就乖乖走到旁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托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江見野的背影,仿佛剛才那個剁人手指的瘋批不是她。
江見野這才轉過身,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走到那七個如驚弓之鳥的俘虜麵前,語氣溫潤,甚至還帶著點抱歉: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媳婦兒呢…脾氣不太好。”
他無奈地攤攤手:“尤其討厭有人打斷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