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人不長命啊……”
“誰說不是呢!穆師長家這是咋了,最近儘是糟心事...”
“哼,還能咋?娶了個喪門星進門唄!”
“對對對,就是那個蘇媛媛!自從晚舟跟她結了婚,穆家就沒消停過!”
“快彆提了,最可憐是那娃娃。本來能活的,硬是被他媽給作沒了…”
“晚舟也是…唉,第一次跳河救回來了,誰想到他那麼想不開,第二天就…就吃了耗子藥啊!才二十歲啊!”一個嬸子抹了抹眼角。
“可不是嘛,這一連串的事兒,穆師長哪受得了,聽說當場就氣得暈倒,現在都癱床上了…”
“穆晚晴那丫頭也魔怔了,好好的文工團主持人金飯碗不要了,跟著景營長退伍回老家了…”
“嘖嘖,穆家這對孫兒孫女,腦子都不太靈光呢?當初蘇家犯了那麼大的事兒,就該劃清界限,還上杆子娶那瘋婆子,不是自找罪受是什麼!”
在不遠處偷偷聽牆角的季硯青和雲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沒想到穆家竟落得如此淒慘的境地。
那個曾經陽光開朗、拉得一手好風琴的穆晚舟,最終選擇了這樣決絕的方式……那得是多深的絕望?
兩人腳步沒動,還想聽聽蘇媛媛的下場。
果然,一個恨恨的聲音響起:
“那禍害總算被軍區送走了!跟她那個毀容的妹妹蘇玲玲一塊兒回老家種地去了!”
“走了好啊~~家屬院的空氣都新鮮了!你們是沒見著,晚舟人都走兩天了,她還跟沒事兒人似的,端著碗要給晚舟喂飯…要不是文工團的人發現晚舟兩天沒去上班,指不定啥時候才能發現…瘮得慌!”
“嘿嘿~~我這兒還有個你們不知道的,關於她妹妹蘇玲玲的大瓜!想聽不?”
一個擇菜的大媽突然來了精神,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後,她才慢悠悠地開口,活像說書先生:
“我老家離蘇家不遠,一個公社的。我家小姑子前陣子寫信給我說了——蘇玲玲那臉得不到治療,爛的更嚇人了。送回老家不到半年,就被家裡人賣給鄰村一個老瞎子換彩禮了!聽說結婚那天是被綁著手腳抬過去的,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大媽一拍大腿,“當天晚上,她就把那老瞎子從炕上一腳踹下去,摔死啦!!”
“嘶——”周圍一片抽氣聲。
大媽滿意地繼續:“後來公安來了。據說查出來她是被強迫的,老瞎子那算‘耍流氓’!她沒吃花生米,但也被判了,下放到最苦最偏的勞改農場去了。這輩子,算完了。”
聽完這驚悚又解氣的結局,嬸子大娘們表情複雜。
仿佛透過蘇玲玲的結局,看到了蘇媛媛的未來。
季硯青和雲舒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這瓜……又大又沉,必須第一時間分享給初夏。
另一邊,林初夏和江見野在河邊膩歪夠了,掐著點趕到火車站。
火車晚點,直到三點半,才看到林父林母一行人疲憊地擠出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