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門口的血跡,千忬將門關上,表情有些嚴肅,一時的掉以輕心竟然忘了自己家的溫度和外麵不同...
雖然自己家的門防盜係數極高,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千忬從空間找一把唐刀以及一把冰鎬,最重要的是將那把獵槍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方便隨時取用。
將該準備的準備好,千忬走向了神仙池,距離兩個小時還有十五分鐘,現在是晚上九點四十,料想他們也不會立刻上來...
“呼~”
每次進入神仙水千忬都被它刁炸天的功效所折服。
幸好,雖是末世,但她有一方樂土...
被空間扔出來時,千忬還在美美的睡夢中。
“啊!”
千忬揉了揉屁股,本想泡個十分鐘就出來,沒想到太舒服了竟然泡著就睡著了!
隨著外麵溫度的持續下降,即使有電力地暖,公寓裡的溫度也已經完全比不得空間裡舒適的溫度了…
被扔出空間的千忬套了一件加厚版睡袍,又給黑球的狗盆裡加了些水,迅速抱著平板鑽進了被窩。
十點三十。
今天就偷一次懶,洗洗睡吧...
不對!
十點三十?
千忬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從空間出來到進被窩絕對超不過五分鐘...九點四十進入空間,本該在九點五十五被扔出來,可現在已經是十點三十!
這就意味著她在空間裡待了超過兩個小時!
什麼情況?這次沒長空間大小卻漲了時間?!
千忬有些鬱悶地坐在床上,麵對空間這個莫名其妙的機製,千忬實在有些摸不清頭腦。
要是有個使用說明多好...
本以為秦雯第二天就會上來鬨出動靜,畢竟這就是她一貫的作風,可接連三天過去,秦雯那邊都沒有動靜...
千忬訓練完照常下樓領取物資,這幾日風雪暫停了幾日,可看著今日天上又飄起了不大的雪花,估摸著今天也就是最後一天領物資了。
千忬照常裹了她那身足夠厚實的裝備下了樓,走之前沒忘了往衣服袖子和兜裡各塞幾個防身用的物件。
來到樓下,千忬略微愣了愣,樓下的人群已是滿滿當當,但被分成了好幾波。
她下來的不算早,自從第一日領取物資後,人們意識到捷徑走不通,乾脆裹著被子下來提前排半日隊,隻為著前麵的物資份量能足一些。
可向來是物業統一管理,看這情況,是分流給了各自樓的管家。
她這棟樓的管家自然就是賈長厚那一行人...
千忬徑直走向隊尾開始排隊,在前麵分發物資的人除了賈長厚那一群人還多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千忬看著眼熟,但許是距離有些遠,看不大清楚,一時也沒想起究竟是誰。
但賈長厚身後的人她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見風就倒的模樣不是秦雯是誰?
她竟然還能在外麵國活蹦亂跳?
隻見她嬌滴滴地跟在賈長厚的身後,一隻手緊緊拽著賈長厚身後的衣物,另一隻手雖在袖口裡縮著,但能隱約看到已經被繃帶包紮過...
千忬眯著眼睛緊緊盯著秦雯的那隻手。
他們竟然有藥資!
藥資?哪來的?千忬大腦高速運轉著。
外麵溫度這樣低,出去搜是不可能了,那就隻有政府送來的救濟物資。
看來這夥人黑下來不少東西...
站在賈長厚旁邊的女人站到臨時搭建的台子上。
朗聲道:“各位,我們接到消息,氣候正在慢慢恢複,但由於難民數量過多,在我們物業的商議下,我們決定組織群眾自救,從今天往後,隻有參加了我們組織的活動,才可以繼續領取公共物資!”
“我們可是業主!你們拿錢辦事,憑什麼讓我們動手!”
“我這老骨頭一把的,哪能乾的動活啊,咳咳...”
“媽媽,我們要做什麼啊?”
“大家都有點貢獻精神吧,災難當頭,誰就該隻服務你們?”
“說的輕鬆,這麼冷的天,都跑出來等著凍死?”
“我老公的腿已經壞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家子都完了啊!”
千忬自然知道這回事,上一世就是這群物業的人同外麵初步行成的組織勾結,進入居民住宅殺傷搶奪的事情可沒少乾。
當然這種現象也絕不是隻有她們小區才有的,甚至這裡算得上安全,外麵更是亂成一團,上麵就算有人想提供救援也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各位,大家放心,我們也是為了大家好,末世當前,我們應該合心重建我們的家園!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我們可以保證絕對公平!”
站在台子上的女人慷慨激昂地演講著,也有不少群眾聽的熱淚盈眶。
人在絕望中若看到了一束救贖的光,自然會朝著這束光看齊,即使這束光隻是有人用心造假的結果...
人群中不滿地聲音雖然依舊此起彼伏,可礙於物資和武力威脅,終究是眾人將此時默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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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物資開始發放。
這次發放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
一包巴掌大的麵粉,一塊壓縮餅乾,還有兩瓶被凍的硬邦邦的礦泉水。
千忬領到物資時賈長厚朝著千忬上下打量著。
“公共資源您可好好用,千忬小姐。”
千忬心一緊,果然這家夥一定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看來他們很快就會有動靜了...
回到家,千忬將家裡擺放的食物儘數收進了空間,隻留下最近領取的物資。
果然,這群人很快便找上門來。
千忬開門時,帶頭的是那位站在高台上演講的女性,身後還跟著賈長厚一群人,離她最近的還有兩男兩女,看著倒也眼熟。
千忬想起來這人就是前些時候帶著老太太上門找孫子的女人...
果然這群人都是早有預謀,幾波人來來回回上門打探了幾次,這次終於找到理由了。
千忬看了看賈長厚身後的秦雯。
隻低著頭默不作聲,能看得到臉上一片一片的紅斑,看起來是哭多了凍傷的結果。
“千忬女士,不如我們進去說?”
帶頭的女人微微朝千忬家裡探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