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采紅輕咬貝齒,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閉上了眼睛,咬牙道,“我找他借錢打胎。”
魏清頌神色微愕,目光下意識向她平坦的小腹瞟了一眼。
她整理了思緒,斟酌著措辭:“根據證人所說,他是上周末看見你向程大福要錢,所以你現在……已經做完手術了?”
“嗯,借錢的第二天我就去做了。”徐采紅低垂著頭,聲音低如蚊蚋。
魏清頌苦惱地按了下眉心,沉出口氣:“據我所知,這種手術的恢複期至少需要一個月,而你幾乎雷打不動,每天都來餐廳彈琴。”
“對,因為我之前就和爸爸說好了,如果我不來的話,會引起他懷疑的。”徐采紅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緊張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壓低聲音說道,“我爸爸不知道這件事,警官,你們說好的,一定要幫我保密。”
“胡鬨!”魏清頌忍不住輕叱一聲,她神色複雜地看了徐采紅半晌,最終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把醫院名字告訴我們,我們會去核實,關於這件事,我們會暫時替你保密,但是你所說的,並不能排除你的嫌疑。”
陸景明麵上倒是分毫未顯,眉清目冷:“照你所言,程大福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有殺人滅口的動機。”
“我沒有!”徐采紅涉世未深,被這麼一激,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帶著哭腔說道,“我知道程叔叔是個好人,他不會往外說。”
“我認識的朋友都跟我一樣,是還沒畢業的學生,手裡沒有閒錢,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找程叔叔。”
眼看她越說越傷心,魏清頌無奈地遞過一張紙巾。
“你們店不是才剛開業半個月嗎?你就如此信任他?”陸景明提出了質疑。
徐采紅接過紙巾,擦了下眼淚鼻涕,抽抽噎噎地接著說:“對,但是我爸爸和程叔叔早就認識了,他們是朋友。”
“程叔叔是個老好人,所以我想了半天,能夠求助的人隻有他了,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徐采紅打了個哭嗝,紅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魏清頌,“姐姐,能不能再給我一張紙?”
魏清頌心情甚佳地把整包紙巾都遞給了她。
徐采紅胡亂擦了一把,又看向陸景明:“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下毒,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我當時把點心拿給後廚,讓大家一塊吃,如果我為了這件事要害程叔叔,也不會連累無辜的人呀。”
她這話倒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根據丁貴和王勇所說,徐采紅經常會帶點心奶茶給大家,她又不能未卜先知,無法預料第一個吃點心的人究竟會是誰。
如果她是想要謀害程大福,不會用這麼沒腦子的方法。
這樁投毒案,似乎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陸景明抬眸涼涼瞥了徐采紅一眼,唇角微沉。
魏清頌若有所察,略顯奇怪地輕聲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人家說得有道理。”
陸景明欲言又止,半晌,一言不發地垂下眼瞼,神情好似帶上了幾分委屈。
魏清頌很是驚奇。
她不理解。
這位喜怒難辨的小爺又怎麼了?
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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