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便一同動身,前往育森療養院。
今日又是陰雨綿綿,在灰蒙蒙的霧靄籠罩下,矗立在偏遠城郊的老舊療養院,隱有幾分冷清孤寂。
院長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得知幾人的來意後,親自在院長室接待。
他輕車熟路地從身後一整麵牆的檔案櫃裡,抽出一個牛皮紙袋。
他動作小心地拆著上麵的繩子,感慨道:“我們療養院,從九十年代初建成開始,運營至今,很多新時代的設施、係統,才剛剛開始引進。”
“這不,雖然我們幾年前就引進了電子病曆,但我還是習慣用這種紙質檔案。”
他將紙袋拆開,小心翼翼放到一邊,把厚厚一疊記錄放在桌上。
“華婉君這些年的病情記錄,都在這裡了。”
陸景明拿起檔案,順手分給魏清頌一遝,問道:“這些年?也就是說,她患病已經很多年了,病得很嚴重嗎?”
“倒也不是嚴重,隻能說,她是個很特殊的病人。”院長歎了口氣。
“第一次來我們療養院那年,她才十歲,她的父親發現她有自殘傾向,這才送她來治療,她中途也有過康複的跡象,被接回家去。”
“不到半年,她就再次自殘,又被送來療養院,如此反複幾次後,我們發現,這孩子的病情之所以反複不定,是因為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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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頌靜靜聽著院長的講述,了然於心。
她患病的誘因,正是源於她的家庭。
三歲那年,目睹了父親對母親的暴力行為。
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又親眼見證了母親是如何被囚禁折磨致死。
這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當然會造成深重的心理創傷。
華榮昌沒讀過幾年書,滿腦子想著賺錢,根本不會關注孩子的心理健康。
等到發現她的自殘行為時,華婉君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
翻閱完華婉君這十幾年的病情記錄,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
陸景明將檔案整理好歸還。
院長一絲不苟地把檔案按照原樣封好,放回原來的地方。
魏清頌想了想,問道:“華婉君現在的狀態怎麼樣,我們可以去看看嗎?”
院長猶豫片刻,點頭:“看看當然可以,不過,你們可不能說刺激病人的話。”
“當然,您放心,我們心裡有數。”魏清頌見他肯鬆口,立即應聲。
院長還要處理彆的事務,便叫來一個護士,讓她全程陪同,還不放心地特意叮囑了幾句。
華婉君的病房在三樓儘頭。
細雨連連,雨絲偏斜地飄進長廊,門前積了一大灘水。
門緊緊關著,門上嵌了一塊小小的玻璃窗口,可以看清裡麵的景象。
華婉君背對著門,安靜地坐在床邊,抬頭望著窗外。
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有些寬大,顯得她的背影更加瘦弱。
忽然,她抬起手,將一縷碎發撩到耳後。
寬大的衣袖滑落至手肘處,露出白皙的皮膚,在暗沉的天光下,透著幾分清冷,也襯得手腕上的黑色腕帶更加顯眼。
魏清頌盯著黑色腕帶看了兩秒,輕輕蹙眉:“她現在仍然存在自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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