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好幾秒後。
孫驍才倒吸著涼氣，開口問道，“嘶~~~你真的20分鐘前就已經把駕駛權限移交給了這小子了？那剛剛在機場上空玩嗨了的不是你，是他？”
“10分鐘前和第二小隊臨時對抗演練的不是你，是他？”少校也戳著牙花子問道。
“不然呢？”全誌輝看了這倆人一眼，沒好氣道。
但是他話才說完。
孫驍和少校馬上異口同聲，“不可能！”
“信你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孫驍又看了一旁老神在在的顧輕舟，倒吸著涼氣道，“一個從來沒有開過飛機的小屁孩第一次駕駛飛機就能玩‘哈特曼滾轉’和‘殷麥曼回旋’？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少校言辭更是激烈，“全旅我知道你一直想重振我44航空旅的雄風，也知道你迫切希望有人能扛起你的大旗，在金頭盔和金飛鏢國內錦標賽大放異彩。但是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你就算不用這麼做旅長和戰區首長們也能體會你的良苦用心的。”
他就差沒直接說全誌輝弄虛作假了。
其他人這時候也才從震驚狀態中反應過來。
尤其是王旭東。
嘴唇哆嗦著說道，“絕，絕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是他。剛剛和我交手的人手段狠辣老練，絕對不可能是一個17歲的高中生。”
“我們就算再垃圾也不可能輸給一個高中生。”
“就是啊，‘哈特曼滾轉’連我都不敢輕易嘗試，更彆說一個高中生了。”
“那招‘回馬槍’使得那麼熟稔，怎麼可能是一個高中生？”
第二小隊其他幾個新飛也大聲嚷嚷道。
他們雖然不敢直接質疑全誌輝。
不過依然用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顧輕舟依然表情淡然的站在一旁，仿佛被質疑的是彆人，而不是他。
全誌輝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媽的。
老子在天上差點被這個17歲的高中生把腦漿子都給甩出來了。
下了飛機又被你們這幫人圍攻和質疑。
他先是看著王旭東等人。
冷冷道，“你們質疑小顧的天賦我可以理解，如果我當時沒有坐在飛機前排，我也不會相信。”
“就像我到現在都還在懷疑昨天把川航8333飛回雙流機場的到底是他，還是另有其人。”
“所以我對你們質疑並不生氣。”
“對你們輸給了一個17歲的高中生也不生氣。”
“遭遇到了這麼一個妖孽，輸了很正常。”
“但是你們在演習中的表現，讓我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氣你們實力不夠，而是氣你們蠢。”
“什麼是對抗演習？”
“對抗演習就是一定要分出勝負，一定要全力爭勝，是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你們怎麼做的？”
“居然在公共頻道堂而皇之的商議起了戰術打法，你們是覺得你們的敵人是聾子還是瞎子？聽不到你們布置好的戰術打法是嗎？”
“你們本來不會輸的那麼快，那麼難看。”
“是因為你們蠢，蠢還不自知。”
“才會被人家一個高中生打了個0:4，剃了個光頭。”
“現在還有臉在我麵前質疑彆人的能力？”
“塔台有完整的音頻記錄，飛機航電係統也有完整的數據保存。我有必要拿這種事弄虛作假嗎？”
他這一番急頭白臉的斥責。
瞬間懟的第二小隊啞口無言。
王旭東他們幾個先是臊得滿臉通紅，然後全都耷拉著腦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字都不敢再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