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過後就是陷入思考。
甚至拿出手機開始搜小綠書——女生如果不卸妝睡覺的話，會有什麼危害？
會皮膚暗沉、堵塞毛孔、皮膚加速衰老……
季書韞看完帖子，然後又看了一下睡著了的花榆。
應該畫了眉毛，還有粉底液，口紅已經差不多都沒了。
妝都沒卸，那估計也沒洗澡。
認知到這一點的季書韞起身，開車出去到24小時的進口便利店，買了一大瓶卸妝水，還有一包卸妝棉。
照著小綠書的方法。
用卸妝水將卸妝棉浸濕，然後細細地擦拭臉上的每一個角落。
季書韞做這事的時候極有耐心，甚至有些享受這個過程。
睡夢中的人兒仿佛感覺到有人在打擾自己睡覺，伸出手揮掉了在自己臉上動來動去的東西，然後繼續睡。
花了一刻鐘將花榆的妝卸乾淨，離開粉底液的小臉更顯得粉嫩可口。
隨後又去衛生間用溫水浸濕毛巾，耐心地給她擦臉，然後再擦洗手腳。
白皙的腳丫上麵塗了透粉色的指甲油，顯得整隻腳晶瑩粉嫩。
草（一種植物）。
季書韞暗罵一聲，然後匆忙站起身將裸露在外麵的雙腳用被子蓋好。
他的定力，什麼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
————
花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早上十一點了。
昨天晚上的記憶湧入腦海。
她送季書韞鋼筆了，然後呢？
好像不太記得他的反應了。
然後她好像喝的有點暈，就睡覺了。
不對，睡覺？
她好像、確實沒有洗漱。
真糟糕，昨天還化了妝來著。
花榆套上拖鞋走去衛生間。
站在鏡子麵前，就見自己的臉乾乾淨淨的，摸了一下，竟然好像沒有化妝品在上麵。
洗漱台的架子上，還擺放著一瓶卸妝水。
咦？
這瓶化妝水是怎麼來的？
難不成她記憶錯亂，其實昨天她是洗漱完再睡覺的？
刷牙的時候，花榆還在想這個問題。
然後她發現，完全沒有昨晚洗漱卸妝的記憶。
簡單洗漱完畢，花榆穿著拖鞋下樓。
季書韞正在客廳敲打著筆記本電腦。
今天的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袖子挽到小臂上方，領口的扣子解掉了一顆，從側麵看起來又欲，又一本正經。
花榆繞道他前麵，“季老師，我起晚了。”
隨著她的視線的轉移，她一眼就看到了季書韞襯衫前麵的口袋上，插著那支她送的鋼筆。
心裡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樣。
花榆竟然還覺得有點羞澀。
季書韞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快到午飯時間了，今天是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花榆偏頭，“家裡有菜嗎？”
“有，我早上去買了。”
話剛說完，花榆的肚子就很小聲的“咕嚕咕嚕”了兩下。
烤肉這玩意，和火鍋一個道理，就是當時吃了覺得很撐，但是過了幾個小時就很餓。
再加上今天起來的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