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她都結婚了。
花榆說完又偷偷瞄了一眼季書韞，見對方沒什麼表情，才敢放心。
周華清聽花榆這麼說，點點頭，“也好，現在以學業為重，要我說，大學那麼多談戀愛的，最後才能成幾對？不如趁大家都談戀愛的時候好好學習，將來畢業了，思想成熟了再去找伴侶，大學的小姑娘太單純了，還是比較容易上當受騙的。”
這一碗毒雞湯下來。
花榆倒是沒有被毒到，但是另一邊季書韞的臉倒是有點發黑。
下一秒，就見季書韞起身，拿起凳子上麵的大衣，“走吧，花榆。”
花榆和周華清道了再見後，連忙起身跟上季書韞。
等兩個人都出了辦公室的門，周華清喝了一口枸杞茶，喃喃，“看把人家孩子嚇得，黑著個臉乾嘛呢。”
季書韞的步子比較快，花榆在後麵小跑著跟上。
等到了季書韞的車子旁邊，花榆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很好，她立馬爬上了副駕駛。
京市的這個點總是堵車。
花榆看著前麵絲毫不動的車隊，再側過頭看季書韞。
忍不住開口，“季老師，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呀。”
“那你怎麼不說話？你分明就是生氣了呀。”
季書韞看向她，“那你說，我為什麼不高興？”
“那個，是不是因為我和葉嶼的朋友一起去買奶茶了？”花榆說完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委屈，忍不住反將一軍，“那你之前還和顧老師一起在食堂吃飯呢。”
說完這句，她終於覺得底氣足了那麼一丟丟。
駕駛座的季書韞看著她，笑出聲，“還說不是小醋包？這麼久了都還記得呢。”
花榆揉了下鼻子，沒接話。
幾秒後，聽見季書韞再次開口，“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覺得有點惆悵。”
“惆悵？”花榆不解。
“嗯，惆悵。”季書韞跟她解釋，“我偶爾會想，我比你大了這麼多歲，而你還在讀大學，所謂的校園戀情，一起在食堂吃飯，一起牽手去圖書館，一起上課這種劇情，我都沒能帶給你。”
頓了頓，季書韞再次開口，“而且，周老師也說了，你們這個年紀最是單純，我今天隻是嫉妒了一下彆人，因為他們是以同齡人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而我是以長輩的身份，花榆，你和我在一起，會委屈嗎？”
花榆聽完他的話，第一反應是意想不到。
回過神來就是有點澀然。
“我沒覺得委屈，你說的校園裡麵一起吃飯，去圖書館，其實浪漫的並不是這件事情的本身，而是在於一起做這件事的人是誰。”
頓了頓，她看向季書韞，眉眼彎彎，“季老師，你知道為什麼大學裡麵的情侶都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啊，大部分大學生的生活軌跡都在學校，所以談戀愛，和對方的軌跡也在學校，在學校能做什麼呢，無非就是一起吃飯上課看電影。”
小姑娘說的振振有詞的，季書韞差點都被她繞了進去。
“所以呢？”季書韞反問。
“所以啊，其實嫁給年紀大的也沒什麼不好啊，比如你可以開車帶我出去吃東西，還可以給我輔導功課，還能保護我，還能在我遇到難題的時候給我提供思路，我一點都不委屈啊，反而覺得很有安全感。”
小姑娘後麵說了啥，其實他也沒聽太清。
他滿腦子都是那句：年紀大的。
這讓他微微有點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