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小夏天怕熱,冬天怕冷的人。
不知道是哪根線搭錯了,竟然把羽絨服脫了下來拿在手上,隻穿了件毛衣站在那裡。
沒等葉嶼說些什麼,他旁邊的女同學就看見了花榆,從座位上站起身,笑的很是甜,“花榆,你好。”
“你好啊,你是?”
“奧,我是英語係的,我叫潘芸。”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兩個人打完招呼,潘芸看著花榆的上衣,語氣遲疑地開口,“那個,你怎麼穿這麼少,你不冷嗎?”
一邊說,一邊還將視線往下移。
下身穿著杏色的絨褲,然後褲子下麵是一雙杏色的雪地靴。
不對啊,這個雪地靴。
怎麼這麼眼熟。
見對方盯著自己的鞋子看,花榆立馬打斷她的思路,“潘芸,你怎麼放假了這麼晚才回去?”
葉嶼也適時地抬起眼睛看向潘芸。
被葉嶼一看,剛才的一點思路瞬間就斷了,潘芸抿了下嘴,“我寒假在京市找了一個小公司實習,是按照公司的放假天數回家的。”
距離登機時間還早。
葉嶼去旁邊的星霸霸買了三杯熱咖啡過來。
雖然在學校和這個女生不認識,但是在機場相遇,也算是有著緣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跟你在學校完全不認識的人。
但是假如你在校外碰到一個和你穿著同一款校服的同學,你還是會覺得親切。
三個人坐在一起,手捧著咖啡,有一搭沒一塔聊著。
突然潘芸似乎是想起什麼來著,“我剛才在外麵碰到季老師了。”
說完還看向花榆。
畢竟季書韞是花榆的老師,這點大家都知道。
花榆有些心虛,但是裝作一臉淡定,“是嗎?那他怎麼沒進來?”
“他好像是送他太太來的,不過不知道哪位是他太太。”潘芸說的時候,還在機場東張西望。
還不忘瞥了一眼花榆的鞋子。
她剛才在外麵,好像看見季老師的太太也是穿著這種鞋子。
不過因為她自己也比較緊張,沒仔細看,但確定是這個顏色。
葉嶼現在可算是知道花榆為什麼脫掉外套了。
伸手將花榆懷中的羽絨服拿到手,摸了摸,“怎麼這麼濕?剛才水翻身上了嗎?”
“嗯,剛才在洗手間沒注意,都弄濕了,我就脫下來了。”
“嗯。”葉嶼將她的羽絨服放在自己身後,隨後將自己的黑色羽絨服脫下來,直接蓋在花榆的身上,“先穿我的吧。”
葉嶼的衣服套在花榆身上,顯得異常不協調,襯的她整個人都很小。
姐弟倆配合默契,成功將潘芸心中的懷疑打散。
隻見她一臉羨慕,“真羨慕你們感情這麼好,不像我和我弟弟,從小就打架。”
花榆訕笑。
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花榆才自然開口,“小時候打架,長大了,感情就好了。”
“那……”潘芸偷偷看了一眼葉嶼,“像葉嶼這種又帥又貼心的弟弟,他肯定是處處讓著你的。”
花榆又喝了一口咖啡。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啊。
不過她說的倒是真話,小時候打打鬨鬨,長大後,反而越來越心疼對方。
最後潘芸順利和花榆加上了微信。
中午的時候,兩人到達宜城。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寒假這麼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