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排氣後,就去醫院的食堂打了小米粥。
她用小勺子挖了一勺子粥,放到葉嶼嘴邊,模仿小時候葉母喂她的樣子,“來,張嘴,啊~”
葉嶼乖乖地張嘴喝粥。
同病房的一個阿姨笑出聲,“你們倆個小孩子,真的是乖喲,爸媽不在,也能這麼乖。”
“就是啊,這兩個孩子真的乖喲~”
“是龍鳳胎吧,這個妹妹一直在照顧她哥哥。”
“她哥哥也乖的,做完手術,麻藥都過了,一點不喊疼。”
病房裡其他病人的家屬,對著兩人就是一頓誇。
花榆見縫插針,“我是他姐姐。”
“哎呀,都一樣一樣的。”
有好奇的家屬問出聲,“你們是不是龍鳳胎呀?”
“是的阿姨。”
“怪不得你們倆長得都這麼好看。”
花榆這邊沒有大人,同病房的家屬們對他們就照顧著些。
她嘴巴又甜。
一整天下來,一會兒被贈送牛奶,一會兒被贈送零食。
晚上睡覺的時候,花榆將病房的折疊床展開,整個人躺在上麵。
黑暗中,葉嶼看了一眼折疊床上的花榆,心裡不是滋味,他開口,“要不,你上來和我擠一下。”
“不用,這折疊床還挺舒服的。”
葉嶼沒吭聲。
半夜,隻蓋了一條小毯子的花榆是被凍醒的。
她猶豫了不到三秒,果斷掀起葉嶼另外一頭的被子,鑽了進去,“你晚上上廁所記得喊我,我扶你去。”
“嗯。”
一夜好夢。
第二天,花榆是被查房的醫生鬨醒的。
“起來,查房了。”
醫生看了一眼已經醒來靠在床頭的葉嶼,又看了一眼他腳頭還在熟睡的花榆。
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病人。
葉嶼是第四天出院的,正好是父母出差回來。
兩個人回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看著瘦了一圈的兒子,葉曼青的眼眶淚水打轉。
倒是兩個孩子覺得甚是無所謂。
葉嶼內心:割了闌尾而已。
花榆內心:照顧了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