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插入陸念七身後青石板縫隙內。
“侯爺侯夫人,我方才已經用劍重傷了鬼煞,可它煞氣極重,一劍無法斃命。”
周氏焦急問:“那如何才能徹底除掉?”
大師歎了口氣,捋著山羊胡,“徹底除掉需要耗費我極大的精血,是要折壽的。”
周氏立馬聽懂了他的意思,忙道:“大師放心,你要多少錢,我們都出得起,隻要能除掉那鬼煞就好!”
大師這才展了笑顏,“需要紋銀一千兩。”說完他眉頭又蹙了蹙,溜了一眼周氏身旁的人,意味深長道,“不過,這鬼煞難除,無法除儘隻能封印,可若想封印,恐怕就要傷到您愛女。”
“需要她割肉放血,吞浸了雞血銀針一千,割舌斷手斷腳置在瓦罐裡,用我鎮魂杵穿印堂而過,方能封印鎮壓。”
周氏一聽這,眼睛頓時亮了。
這感情好啊。
“封印,我們就封印!”
這會兒早有下人拿來了一千兩銀票,大師若無其事接過,卻趕忙塞進懷中。
之後,道袍一揮,招來他帶來的四個徒兒。
兩人把準備的東西帶上來,兩人壓著陸念七。
陸念七不反抗,不喊冤,隻靜靜看著逐漸朝她走進的大師。
彆人不知道,她卻知道。
他就是個假道士騙錢的!
至於鎮壓鬼煞的這麼凶殘的法子......
陸念七餘光朝站在周氏身側的陸青煦,那狹長的眸子泛著淬了毒的寒光,嘴唇幾不可察地勾著。
她這個二哥,最是陰險狠辣。
有沒有鎮壓兩說,這等殘暴狠辣的折辱她的法子,除了他還有誰?
陸青煦,上一世可是害得她最慘;不著急,留他到最後,慢慢折磨。
溯魂燈懸浮在她身側,此時的燈芯暗了許多,但,足夠了。
鎮陽侯周氏和陸青朝陸青煦,全都等著,陸念七被割肉放血,割舌吞針,被砍四肢裝進瓦罐,痛苦掙紮的模樣。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頓時讓他們瞠目結舌。
隻見,大師的刀還沒靠近陸念七的身體,大師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嘩一下子,猛地割下來自己大腿前側一大塊血淋淋的肉。
又聽哢嚓一聲,大師又揮手把自己左臂砍下來。
大師慘叫聲還沒來及發出,舌頭伸出又被一刀割斷。
之後又一邊流血一邊流淚,將托盤上的一千根銀針全都吞了進去。
不過片刻,他整個人表情痛苦到扭曲,捂著肚子躺地打滾,不過幾息就昏厥了。
瞧去臉色煞白,狀如死人。
陸念七有些無趣勾了勾唇,這就暈了?
沒勁。
陸念七回想上一世當鬼時意外看到他做的惡,這大師坑蒙拐騙不少人家的錢財,還有不少良家婦女都慘死他手。
他那個道觀後樹林埋的屍骨,估計都滿了。
貪財好色,他死不足惜。
不過,他最後也不是死在自己手中。
暈了也好。
這時她餘光掃到押著她一側的小道士,起初被他好看的側顏吸引,扭頭再看去,好驚豔的一張臉,這不就是在清月湖最後替她說話的那人嗎?
原來是個騙子小道士啊。
長的是好看可惜心是黑的。
小道士竟衝她笑了笑。
彆的道士一見大師暈倒,急忙衝了過去,偏他站著不動,麵上也不擔憂。
陸念七擰了擰眉,覺得他甚是奇怪。
很快,大師和幾名徒弟全都灰溜溜走了,這地方一刻也不敢待。
陸念七思緒沒再管那個小道士。
算算時辰,應該快了。
正好,餘光瞧見門外,有馬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