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打她反被鞭笞;母親挑她手筋自己反廢了左手;還有那個大師,把用在她身上的,全都用在自己身上,被割肉放血割舌吞針。
還有這次去靈禪寺的事。
最後,陸念七沒有名聲掃地,名節儘毀,反而是大哥。
現在外麵都在傳,大哥在雲盛樓,也就是她走後就當眾脫光衣服,抱著宮二公子想要當眾歡愛此等荒唐事。
名聲臉麵不僅全丟儘,還得罪了宮二公子基本上葬送了自己前程。
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被一個福澤庇佑天不罰她的名聲所包裹,貌似說得通很正常,可處處透著怪異和匪夷所思。
這不得不讓陸朝朝往深一層思考。
她是知道這一方世界,還是有修仙界的存在的。
她能被鎮陽侯府恰巧收養,以及她能幫鎮陽侯府入不敷出的家產扭虧為盈,以及伯爵府的財運,還有大哥沒什麼腦子武功也不算出眾,還能科考中舉,武考奪魁!
包括二哥科考得了探花,還這麼快成戶部侍郎。
都是因為她意外得的修仙界遺落的好運符財運符,和官運符等。
陸念七身上沒有使用符的痕跡,她當然也不信她真的是有福運之人。
那她的福澤庇佑,就是她暗中作祟?
若是她暗中作祟,可這裡麵任何一件事都沒有半點人為的可能性。
若是非人為,那就隻能是......她能看見鬼,還能驅策鬼!
陸朝朝想到一個新思路,豁然開朗,陰翳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若這麼說,那麼這一切的疑點就都解釋得通了!
思及此,陸朝朝頓生一計!
當即招手喚來丫鬟,暗中吩咐:“你去給鎮陽侯府太子的人傳個信,讓她悄無聲息滲透給母親幾個信息!”
太子在京中各大勳貴侯門裡安插眼線,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鎮陽侯府裡當然也有太子的人。
當初她能成功墜湖死遁,也多虧此人暗中協助。
鎮陽侯府,玉榮院。
陸青朝被抬回青柏院,找來府醫上藥,傷看著重其實隻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
養幾日,瘀傷褪去就會沒事。
周氏是在聽到兒子沒事後,才拖著再次遭受重擊的殘軀回到自己院子。
臉色僵白,唇瓣沒了一點兒血色,氣若遊絲撐著身子,側躺在軟榻上。
手指捏著眉心,她嘴裡不停念叨著。
“造孽啊造孽!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害完伯爵府又來害侯府,害得我兒前途名聲儘毀!”
“她為什麼沒死,沒死在十年前,沒死在那個釘死的棺材裡——”
“夫人!”花嬤嬤見夫人開始氣惱得口不擇言,急忙製止,“夫人,小心隔牆有耳。”
可周氏卻一點兒不怕,她陰鷙的眸子泛著陰毒。
當時,母親給她幾道符,並告訴她說找道士問過,隻要將陸念七迷暈把符紙貼在棺材內,將棺材釘死,陸念七就會死徹底,她還不用擔弑女的惡果。
可沒想到,釘死的棺材,足夠多的迷藥劑量,足夠她昏迷著活活悶死在棺材裡,她還是沒死成!
她惡狠狠道:“我隻後悔,當時懼怕了弑女惡果,隻把她活著扔到亂葬崗,沒有一刀捅她心窩子,親手殺了這個孽障禍害!”
若是親手殺了她,她死了哪裡還會有現在這麼多糟心事!
她的母親二哥,伯爵府那麼多的家財,怎麼會一夜之間全沒了!
她引以為傲,前程似錦的長子,怎麼就在一日之間,成京城的笑話,前途儘毀!
就在這時,花嬤嬤手下的一個人突然跑來,暗暗在花嬤嬤耳邊說了什麼。
花嬤嬤驚詫後了然,讓人下去,這才上前,寬慰夫人。
“夫人,您也莫氣了,仔細身子。奴婢現下剛得知一個消息,心中也有一計,或許對您對付四小姐有用。”
一聽這話,周氏灰敗的臉上頓時死灰複燃,有了一點兒生機。
“什麼消息,什麼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