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位於北疆以南,毗鄰蒼梧帝國。
四人禦劍離開雲舟後,便直奔鄴城城池所在而去。
此任務涉及魔修,所以有些細節還需到鄴城的監察堂獲悉。
如此可少走一些彎路。
於破曉雲海間,便以遠見一巨城,四人在城外無人處落地。
收起腳下仙劍,又換了身接地氣的行頭,踏入大道,如來往商旅一般步行而入。
按三人的說法,問道宗弟子在外行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非必要時,儘量遵守人間的規矩,不於人前賣弄,暴露自己的身份。
對此。
許閒表示理解。
主打一個低調。
時雖清晨。
可城外大道,人影往來密集,多見車馬遊人來來往往。
鄴城。
是北境一百零八城中,為數不多最靠近中原的城池之一,與中原商貿往來密切且頻繁,比之彆的城池,相對繁華,若論富庶,在北境當是首屈一指,城中自也因此魚龍混雜。
便是此時大道上,亦可見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其中不乏一些奇裝異服者。
四人混跡其中,因出色的相貌和不凡的氣質,時時引來四周之人側目頻頻。
不少人交頭接耳,對著他們指手畫腳,竊竊私語。
好看。
帥氣。
諸如此類…
然對此。
四人卻是見慣不驚,充耳不聞,向前行進,談笑風生。
許閒負手而行,更是侃侃而談。
“這腳下的路,那也是有講究的。”
“隻能一人而行的,叫蹊,老李無言,下自成蹊。”
“能過獨輪車的叫徑,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成語另辟蹊徑由此而生……”
“能行一輛馬車的叫途,所以有了老馬識途的說法。”
“能同行兩輛馬車的道,兩人相彆,便是分道揚鑣...”
“道旁邊要是出現一條小岔路呢,就叫歧,你要走進去了,就叫誤入歧途了。”
“像咱們腳下這條,能三輛馬車並行的,才是路,你看多寬敞,想來這鄴城,很繁榮啊....”
許閒說的頭頭是道,聽的三人一愣一愣的。
路而已。
竟是藏著這麼多道道?
特彆是阮重,一生不是打鐵就是修行,偶爾出門乾架,都是力氣活。
許閒所說,聞所未聞,滿臉新奇,敬佩道:
“小師祖,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許閒端著身子,懶洋洋道:“我這人吧,有個壞毛病,喜歡讀書,近乎癡迷,一日不讀,渾身難受,怎麼都改不了。”
阮重連連點頭,“怪不得這麼有學問,我就不行,一看書就頭疼。”
許閒謙遜說:“這才哪到哪,跟我好好處,處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學問大著呢。”
“嗯嗯,好。”
宋青書無奈搖頭。
南宮凝哭笑不得。
不過不得不說,他們這位小師祖還真不是那種沒見識之人,雖然話裡難免摻雜水份,有吹牛的嫌疑,但是....肚子裡確實有些墨水。
至城下,城牆巍巍,旗幟飄飄,城開三門,有輕甲將士看守,盤查往來車馬。
城開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