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無語...
剛燃起來的熱血,一下子就涼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心不是一般大啊,其餘幾人,也被他沒來由的逗笑出聲。
自然也摻雜著些許無奈。
不過。
先前的壓抑與爭論,倒是也因此平緩了下來。
白了阮重一眼後...
許閒言歸正傳,說起了正事,“我有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
許閒順手撿了一個石頭,在地上先畫了一個小圈,又畫了一個大圈,娓娓說道:“你們看,我們在這,這是陣的範圍,我昨晚估算過,這個大陣的範圍足足百裡。”
“為了確保消息不走露,他們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的找到我,沒找到我之前,他們的注意力都會在外邊,你們有足夠的時間療傷。”
“我是這麼想的。”
“正麵打我們肯定打不過,直接衝出去,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學他們搞點陰謀詭計,偷襲....”
眾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麼偷?”
許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壞壞笑道:“這樣,一會你們還把自己掛到那血池裡,就當我沒來過,什麼都沒發生,隻要那兩個元嬰境的魔修有一個單獨出現在這裡,我們就趁其不備,一擁而上,打他個措手不及,隻要先整死一個,剩下那一個就好對付的多了,至於你們提到的閔戰,就隻能賭他不在這裡了...”
幾人直愣愣的盯著許閒,眼中神色忽明忽暗。
許閒說:“彆光發愣啊,行不行給句準話?”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給出答案。
阮重:“好陰險!”
宋青書:“好計謀!”
南宮凝:“我看行!”
許閒有些哭笑不得,看向封十三,象征性的詢問道:“你呢,你有意見沒?”
封十三先是恍惚了一下,轉而重重點頭。
“沒,我都聽小師祖的。”
早就聽聞,宗門裡多了一個小師祖,破殘局,悟劍碑,十月築基,天賦異稟,資質冠絕古今,隻是有些年輕...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傳言卻是有待商榷,他在這位小師祖的身上,可看不到半點年輕人的稚氣。
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沉穩。
剛毅。
有手段。
剛剛那番話原本以為他隻是熱血上頭,話敢著話說出來的。
現在看來,他並非隻有一腔熱血的孤勇,而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以他們現在情況,跑出去確實是個死。
可如果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留下來,一來可以趁著這個時間窗口,恢複修為,養精蓄銳。
二來,待時而動,等待先發製人的機會。
如果計劃順利。
他們確實有很大的把握,重創兩尊元嬰中的一人,到時候還能順手把這座血池搗毀,在趁亂殺出。
對方若是沒有援兵,隻剩下一個元嬰老怪。
他們還真可能全身而退。
即便是變數橫生,至少突圍將許閒送出去,或者將消息傳回去的概率也將大大提升。
這樣的計劃。
他們沒有反對的理由。
之所以有些彆扭,隻是因為他們出身問道宗。
他們的思想太正了,向來都是光明正大,正氣凜然,所以對於偷襲陰人的手段,多少有些抵觸。
不過現如今的情況,卻也由不得他們矯情。
見無人反對,計劃一致通過,許閒也當即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