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不小心把這通道給打塌了,那可就全埋裡麵了。
修士自然不懼。
開山鑿石而出就行。
可是那些嬰兒,那就真彆想活了。
他當下要做的就是把已經衝進來了的,和還沒有衝進來的,全給引出去。
昏暗的通道裡。
牆壁上燃著篝火,長風灌過,呼呼作響。
許閒腹背受敵。
哪怕是在洞察之眸的加持下,也無法躲避所有人的攻殺,身上多處傷口,整個人頗顯狼狽。
好在這裡麵的人大多都是築基境,他們的攻擊即便許閒正麵硬抗,也沒有生命危險。
畢竟他的這具劍體,可是在劍塚裡反複錘煉了整整四個月的。
毫不誇張的講,他的肉身比一般的靈器都硬。
“攔住他—”
“一群廢物。”
“長老,這小子太硬了,我刀砍他頭上,被崩斷了,他人啥事沒有。”
“這哪裡是人,這活脫脫就是一個怪物啊。”
“彆慌,外麵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他跑不了的。”
很快。
許閒就衝到了洞口處,所見月光狡黠。
映照得出口處的潭麵波光粼粼,小小書靈無視一切,早已先其一步飛出了洞外。
將四周的信息共享給了許閒。
風平浪靜的月下竹林裡。
足足潛伏著六位金丹境,築基若乾,就等著自己露頭,出手擊殺。
其中一人。
正是先前重傷逃脫的。
顯然。
他們一定是從此人這裡得到了消息,選擇提前埋伏他們。
畢竟。
問道宗七人實力也不低,正麵攻伐,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許閒也明白了過來。
難怪這洞裡麵除了兩位金丹境,其餘全是築基境的修士,敢情這些都是馬前卒。
許閒的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
默默盤算著。
刨開洞中和南宮凝阮重正在糾纏的兩尊元嬰老怪不談,現在他們需要麵對的對手,八位金丹境,數十築基境。
若是南宮凝二人順利一些,能將兩位老怪壓製,哪怕兩敗俱傷。
今夜,他們未必就不能全身而退。
“看來有戲!”
從未想過放棄的許閒,哪怕此刻遍布傷口,可是自信心卻格外高漲,他取出一顆丹藥吞下。
大手往身前一探。
將對方一個築基境的修士拽了過來。
掐著對方的脖子,五指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
後者慘叫哀嚎。
用力一擲,將其扔出洞外。
腳下一踏。
整個人也飛了出去,就藏在這具屍首之下,貼地而行。
“出來了。”
“動手!”
不過小小障眼法,能騙過築基境的修士,卻是逃不過金丹境的法眼。
他們一擁而上。
殺招如雨幕一般傾泄。
密密麻麻。
“臥槽!”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東南西北,全是死路...
“見不得光的老鼠,這次看你還怎麼逃!”
一時轟鳴,亂驚四野,竹折葉碎,深潭之水,濺起了百米之高。
此時洞中。
且慢躁動,險些將那上麵的嬰兒抖落。
六人見之,麵色凝重。
在問道宗,凡主人遇到致命的危險,本命之劍,無論品階都會躁動。
仙劍的反應,已是一目了然。
“不好,小師祖有危險。”
“我們快一些。”
“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