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閔戰左手持刀,朝南宮凝爆殺而來。
南宮凝暗暗咬牙,騰出一手,喚出凝月,“去。”
利劍橫空,寒意畢露,閔戰起手一刀,將其斬開。
再起一刀,斬向南宮凝,凝月劍身震動,遁空回防,長劍護主,與刀鋒相撞,發出了鏘地一聲。
火花四起。
二者僵持在一起。
皆往刀劍之中灌注靈力,元嬰的氣勢激蕩,直上蒼穹。
刀鋒漸漸向前。
劍峰無力退後。
閔戰由衷道:“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阻某刀鋒,你這丫頭,不簡單啊,若是全盛時期,某還真未必能贏你。”
南宮凝一邊維係大陣,一邊阻其刀鋒,說道:“閔戰,我若死了,這大蛇跑出來,你也活不了。”
“那是某的事情,無需你來操心。”
南宮凝斥責道:“你便是不為自己想,也總該為天竹郡數萬百姓著想吧,難不成,你真想眼睜睜看著天竹郡淪為無人之地?”
閔戰不屑一顧道:“莫說不會,就算是,彆說天竹郡,就是在多幾個,又能如何,能為君王霸業而死,那是他們的榮幸,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南宮凝一番掙紮,怒生眼底。
“你真是一頭畜生,看來留你不得。”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南宮凝不再遲疑,主動斬斷了與陣旗之間的聯係,握住凝月,全身心將注意力和精力放在了閔戰的身上。
“今日,我便是死,也要替鄴城除了你。”
閔戰見此,不急反喜,大笑道:“哈哈哈,你本源枯竭,以是無油枯燈,汝奈某何。”
南宮凝絲毫不讓,抽身大陣之後,主動殺將上去。
“斬你個老畜生,夠了。”
“那就讓某陪你好好打一場!”
正可謂,兩害相較取其輕。
在南宮凝看來,大蛇雖是妖,暴虐無常,又是修蛇奪舍而生,於天下自是禍患。
可它注定活不了的多久的,等待它的宿命,便是被問道宗強者斬殺,就如之前它被人斬一般。
無非在被斬前,可能會釀下慘劇罷了。
可眼前的閔戰不同。
自己若是真死了,真相就在沒人知道了。
他還能活著,還能好好的做這鄴城的兵馬大元帥。
繼續魚肉禍害鄴城百姓。
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止是一郡百姓,而是整個鄴城百萬黎民。
人之禍勝過妖魔作亂。
如果自己注定要死,在臨死之前隻能帶走他們其中一個,對比下來,她首選一定是閔戰。
再者。
眼前大蛇若是能殺,她早就殺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如今橫豎都是死。
繼續維持陣法,死,陣一樣破。
可若是放棄對付大蛇,與眼前的閔戰殊死一搏,未必沒有機會。
自己重傷,修為枯竭不假,對方斷了一臂,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實力差距依舊巨大,單靠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有修蛇在其中添亂,未必沒有機會。
所以。
她果斷選擇抽身,與閔戰拚殺。
閔戰自然也看出了南宮凝的想法,不過,他既然敢來,自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哪能真讓她得逞了。
他趁著大陣餘威猶在,大蛇還在撞擊陣壁之際,瘋狂攻伐,絲毫不給南宮凝回旋的餘地。
隻是幾個交鋒下來。
他就將南宮凝鎮壓在了長空。
以強盛的元嬰之力,將其封住,使其動彈不得,杜絕對方想要魚死網破自爆的想法。
這畢竟是問道宗的弟子,他不得不防。
自己斷了一條手臂,已經足夠向問道宗交代了,沒必要在讓其如阮重一般,在毀自己一臂。
“看來你真的已經油儘燈枯了,連那傻大個都不如,嗬嗬。”
南宮凝拚命的掙紮,試圖掙脫束縛,可終是徒勞無果,無力充斥在她的識海之中,絕望肆意滋生。
此時此刻。
彆說反抗,她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