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回去,一來一回,難免要費些時日。
阮昊畢竟是自己的師傅,所以許閒想著,得跟人老人家講一聲。
得到其首肯,許閒正準備起身離去。
可剛起身就被阮昊叫住了。
“等一下!”
“咋啦師傅?”
阮昊嘬一口旱煙,對著許閒招了招手,“把你道玉給我瞅一眼?”
許閒糊裡糊塗。
並未多想,道玉取下,遞給了阮昊。
阮昊接過,掃了一眼,嘀咕一句,“嗬...你小子,家底不淺啊。”
許閒苦澀笑笑,不淺啥啊,欠了一屁股債呢?
於少年的好奇與不解中,阮昊取出了自己的道玉,那麼一通擺弄,看的許閒雲裡霧裡,不曉得自己的師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俄頃。
阮昊將道玉扔回給了許閒。
“接著。”
許閒雙手接過,下意識一看,頓時虎軀一震,當場麻了。
腦袋上,多了幾個大大的驚歎號。
“嗯!!!”
阮昊風輕雲淡道:“我聽人說,你在商堂借了修仙貸,你趕緊去給還了,我阮昊的弟子,欠人錢不丟人,可欠這麼點小錢,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許閒喉嚨一滾,隻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有些不太真實。
“師傅,這...不太好吧...”
拜個師,送了仙級的稀有金屬,又送天兵鍛造錘,現在剛打了一天的鐵,反手200萬積分就這樣直愣愣的砸在了自己的臉門上。
這誰頂得住?
這要是在彆的地方也就罷了。
在問道宗。
太不真實了!!
阮昊堅決道:“給你,你就拿著,彆跟老子廢話!”
許閒默默握緊道玉,炙熱的眼神望向阮昊。
“師父。”
“嗯?”
許閒拱手抱拳,沉吟道:“閒飄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閒願拜為義父。”
阮昊:“...”
阮昊淡淡吐出一字。
“滾!”
“好嘞!”
許閒走了,很激動,一掃一夜疲倦,路上盯著手中道玉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嘴角比AK都難壓。
人和人之間有差距,他理解。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差距能這麼大。
簡直了!!
忍不住感慨道:“我以前都是過的啥苦日子啊!”
他決定了。
等回村後回來,他就跟著阮昊好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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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鑄劍坊後的許閒,並未離開鑄劍峰。
而是下山找到了張陽,時張陽喪著臉,垂頭喪氣,精神萎靡,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一般。
“閒哥,你咋來了?”
許閒看著麵前麵色麻木的張陽,隨口問道:“我說你這是咋啦,昨晚偷人去了?”
張陽擺了擺手,無奈道:“彆提了,昨天阮大師不知道抽啥瘋了,邦邦敲了一天一夜,那聲音,比打雷都響,我沒死,那是我命大。”
許閒:“....”
“不說這個,閒哥你找我啥事?”
許閒開門見山道:“你去跟你師傅說一聲,請個假,跟我出去一趟。”
“去乾嘛?”
“彆問,反正是好事!”
張陽想都沒想,滿口答應道:“行,我這就去跟師傅說,說完我去醉晚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