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淡月,斷雲微度。
暢飲之時,見一仙人乘風而行,恰巧路過此山巔,許閒抬眸看去,瞧了個真切。
那是一個虎背熊腰的銀發大漢,禦劍履風。
背上背著個乾瘦的白發老頭,睡的很沉。
聽不到呼聲,倒是鼻孔上那個鼻涕泡泡,一會大,一會小...
飛的不高。
速度不快。
李青山猛地起身,匆匆一輯,不忘用腳踢了踢許閒。
“乾嘛?”
那白發大漢似是也察覺到了兩人,於前行之中,側目看來,目光依次落在李青山,許閒,鹿淵之上。
稍稍點頭。
以示回應。
驟然加速。
消失不見。
許閒還有些懵,並未起身,隻是瞥向李青山,問道:“誰啊?”
李青山恨鐵不成鋼的怨了許閒一眼。
抖了抖褲擺重新落坐,一言不發,舉壇而飲。
許閒伸腿一踹。
後者目色一深。
“聾了,問你話呢?”
李青山很不耐煩道:“還能是誰,八師伯和九師伯。”
許閒哦了一聲,難怪李青山這般客氣,起身拜見,自顧自點評道:
“九師兄人真好。”
稍稍一頓,眉頭一皺,又講了一句,“就是八師兄,看著有些老。”
李青山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反了。”
“嗯?”
李青山說:“背上那個才是九師伯。”
許閒一懵。
“嗯?”
李青山鄙夷,“大驚小怪。”
許閒嘖舌感慨,“大的背小的,也合理。”
李青山滿飲一口,沉聲道:“九師伯應是氣血虧儘,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想來,這次北海,動靜也不小。”
許閒隻覺得莫名其妙,忙問:“什麼意思?”
李青山看了許閒一眼,不答反問:“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李青山一一說道:“東荒剛開打,六師伯就去了斷劍山脈,七師伯去了魔淵,八師伯和九師伯去了北海。”
“哦。”
李青山主動解釋道:“這座天下,向來不太平,我問道宗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這些人都不老實,東荒打那麼凶,若非幾位老祖去鎮著,怕是彆人早就摸到山門下了。”
李青山這麼一說。
許閒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點評道:“也是,與其被動應戰,倒不如主動出擊,我這幾位師兄師姐,倒也血性。”
李青山沒有否認,自顧自講道:“魔淵裡沒動靜,斷劍山也沒事,八師伯和九師伯今日方歸,肯定出事了,宗門裡都覺得,北海與我宗相安無事,威脅最小。”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