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回答。
“貪狼,影衛的力量收縮,將小院的防禦等級提升到最高,我不希望再有任何蒼蠅飛進來。”
“明白!”
貪狼回答。
蕭辰下達完指令,便朝著指揮中心的出口走去。
“先生,您要去哪裡?”
破軍問道。
“去確認一個線索。”
蕭辰沒有回頭。
他走到一排金屬儲物櫃前,打開其中一個。
裡麵掛著一套普通的黑色夾克和牛仔褲。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這套不起眼的裝束。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錢包,一部普通的智能手機,還有一串車鑰匙。
做完這一切,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都市青年。
他走出指揮中心,穿過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
儘頭是一座地下車庫。
他按動鑰匙,一輛黑色的國產轎車閃了閃燈。
這輛車停在一眾豪車和軍用越野車之間,毫不起眼。
蕭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啟動引擎,車子平穩地駛出車庫。
夜色下的京都,車水馬龍,燈火輝煌。
他將車彙入車流,朝著郊區的方向駛去。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腦中在思考。
那個女人,那份被反複擦除的監控數據,那個最終指向靜心療養院的車牌。
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那個地方。
他需要親自去看一看。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條僻靜的馬路邊。
前方不遠處,就是靜心療養院。
高高的圍牆將療養院與外界隔絕,牆頭布滿了監控探頭和紅外感應器。
蕭辰坐在車裡,觀察著療養院的安保布置。
監控有規律的轉動,每隔十五分鐘,會有一隊保安巡邏經過。
他心裡評價,這種安保,隻能防住普通人。
他下了車,身影融入路邊的陰影中。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圍牆。
在一個監控轉頭的間隙,他腳下發力,身體騰空。
他的手在牆頭輕輕一搭,整個人便翻了進去,落地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避開巡邏隊,徑直朝著療養院的主樓檔案室潛入。
檔案室的門是電子鎖。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設備,在密碼盤上輕輕一靠。
嘀的一聲,門鎖開了。
他閃身進入,然後關上門。
檔案室裡,彌漫著紙張和灰塵的味道。
一排排巨大的文件櫃整齊排列,如同沉默的衛兵。
他開始查找。
他首先搜索與那個女人外貌特征相符的病人或工作人員檔案,一無所獲。
他心裡清楚,對方既然刻意抹去行蹤,就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他改變了思路,開始翻查近幾年的訪客記錄。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但他有足夠的耐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份訪客登記表上。
一個簽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簽名的筆跡,與宴會廳裡那個女人在酒杯上留下的水漬痕跡,有幾分相似。
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印象,但蕭辰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順著這個簽名,查到了被探視的病人。
他從檔案櫃深處,抽出了那份病人的檔案。
檔案的封麵上,寫著一個名字。
林慧蘭。
他打開檔案。
照片上,是一個麵容慈祥的老婦人。
檔案顯示,林慧蘭,七十二歲,五年前因阿爾茨海默症入院,病情嚴重,時常失憶,親屬狀況一欄,寫著“無”。
而那個簽名者,每個月的十五號,都會雷打不動地前來探望。
蕭辰合上檔案。
他心裡有了判斷。
這個老人,是唯一的突破口。
他將檔案放回原處,抹去了自己來過的一切痕跡。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檔案室,穿過療養院的草坪。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一棟住院樓。
他知道,林慧蘭就在那棟樓的某個房間裡。
他心裡想著,自己必須去見見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