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國際會展中心的A號展廳,曾經象征著財富與地位的殿堂,此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
厚重的合金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也隔絕了裡麵所有人的希望。
執法人員迅速控製了整個會場。
他們的動作高效而專業,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拉起警戒線,封鎖所有出口,將數百名驚慌失措的商界名流,分割包圍。
展廳內,徹底亂了套。
“不!這不可能!你們憑什麼抓我!”
一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集團董事長,此刻像個潑婦一樣尖叫,試圖衝破警戒線,卻被兩名執法人員毫不留情地按倒在地,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我……我要打電話!我要找我的律師!”
另一名資本大鱷,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卻發現這裡早已被強信號屏蔽,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無服務”。
秦浩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看著眼前這片混亂的景象。
他周圍那些前一刻還在對他阿諛奉承的富二代們,此刻一個個麵如死灰,有的甚至直接嚇得哭了出來。
他引以為傲的家世,他父親教給他的一切商業手段,在這絕對的力量麵前,脆弱得就像一張紙。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一名身穿深色西裝,氣質乾練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拍賣台上。
他從破軍手中接過了麥克風。
“各位。”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瞬間壓過了現場所有的嘈雜。
“我是京都經濟犯罪聯合調查組的組長,李建軍。”
“現在,我正式宣布,因涉嫌巨額偷稅漏稅、非法洗錢、操縱股市、官商勾結等多項嚴重經濟犯罪,在場的所有涉案人員,將即刻被帶走,接受調查。”
他的話,敲碎了在場所有人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李建軍的目光,掃過台下那一張張絕望的臉。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秦浩的身上。
“秦浩。”
他念出了這個名字。
秦浩的身體猛地一顫,像觸電一般。
“帶走!”
李建軍一聲令下。
兩名執法人員立刻上前,將已經癱軟如泥的秦浩從椅子上架了起來。
“不……不要抓我……我爸是秦振華!你們不能抓我!”
秦浩終於從極致的恐懼中反應過來,開始瘋狂地掙紮和咆哮。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被毫不留情地拖拽著,穿過混亂的人群,走向那扇象征著絕望的大門。
在被拖出會場的前一刻,他的目光,無意中與站在台上的破軍對上了。
破軍的眼神,冰冷而漠然。
那眼神裡,沒有勝利者的喜悅,也沒有對失敗者的憐憫。
隻有一種俯瞰螻蟻般的平靜。
秦浩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他終於明白,自己,乃至整個秦家,從一開始,就惹上了一個根本無法抗衡的存在。
他們以為自己是獵人,卻不知道,自己從始至終,都隻是獵物眼中的……一個笑話。
……
這場發生在國際會展中心的“公開處刑”,瞬間引爆了整個京都。
消息以病毒般的速度,通過各種渠道瘋狂傳播。
京都電視台緊急插播新聞。
各大門戶網站的頭條,被一排排加粗的黑體字占據。
《震驚!京都商界巨震,十餘家頂尖企業涉嫌嚴重經濟犯罪被一鍋端!》
《秦氏集團覆滅記:一場精心策劃的“資產拍賣會”,竟是審判的刑場!》
《神秘力量介入?誰是這場商業清洗背後的操盤手?》
整個京都,都為之失聲。
無數人守在電視機和電腦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平日裡在媒體上呼風喚雨,被譽為商業天才、資本巨鱷的大人物們,此刻,卻像一群喪家之犬,被執法人員押上囚車。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京都的天,好像要塌了。
……
蕭家,西山大宅。
書房內,檀香嫋嫋。
蕭振國站在一張巨大的紅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支毛筆,卻遲遲沒有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