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流專機在京都西郊的私人機場平穩降落。
艙門打開,清新的空氣湧入。
破軍早已等候在停機坪上,他的身後,停著一列黑色的紅旗轎車。
“先生,歡迎回來。”
破軍上前,躬身。
蕭辰點了點頭,從舷梯上走下。
緊接著,貪狼扶著孤狼,七殺護著冷月和伊莎貝拉母女,也依次走下飛機。
“安排好了嗎?”
蕭辰問。
“都安排好了。”
破軍回答。
“莊園已經準備妥當,安保係統是最高級彆。”
“醫療團隊二十四小時待命。”
“另外,張濟民老先生已經在莊園等候,為孤狼先生和兩位女士做進一步的檢查。”
蕭辰嗯了一聲,目光掃過孤狼。
孤狼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他躲在貪狼的身後,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
破軍輕聲問。
“這樣最好。”
蕭辰的聲音很平淡。
車隊啟動,悄無聲息地駛離機場,彙入京都的車流。
沒有人知道,那個攪動了整個歐洲風雲的人物,已經悄然返回。
與此同時,京都蕭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會議室。
氣氛壓抑。
蕭長風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
他的麵前,是一份份緊急報告。
“董事長,宋氏集團今天上午突然宣布,單方麵終止了與我們在城南開發項目上的合作。”
項目部總監彙報道,他的額頭上全是汗。
“不僅如此,他們還聯合了李家和王家,另外成立了一家新的項目公司,完全繞開了我們。”
“法務部那邊怎麼說?”
蕭長風問,聲音有些疲憊。
“我們已經發出了律師函。”
“但是……宋家那邊根本不予理會。”
“他們的態度很強硬,擺明了就是要撕毀合同。”
法務總監無奈地回答。
“賠償金呢?合同上寫明的違約金是十個億。”
“他們願意賠。”
項目部總監苦笑道。
“宋建華說,十個億他賠得起,但他就是要看到我們蕭氏集團拿不到那個項目。”
“砰!”
一名董事猛地一拍桌子。
“欺人太甚!”
“這個宋建華,他以為他是誰?”
“他不過是最近幾年才冒頭的一個暴發戶,敢這麼跟我們蕭家叫板!”
“老張,彆激動。”
另一名董事勸道。
“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
“問題是,城南那個項目,我們前期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
“現在宋家釜底抽薪,我們的損失……不可估量。”
會議室內,議論聲四起。
蕭長風揉了揉太陽穴。
他知道宋建華。
這個人行事心狠手辣,膽子極大。
但蕭長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針對蕭氏集團。
雙方雖然有競爭,但一直以來都還算相安無事。
“董事長。”
市場部總監開口了,他的臉色很難看。
“不止是項目上的問題。”
“從昨天開始,市麵上就出現了一些對我們集團不利的傳言。”
“說什麼?”
蕭長風問。
“說……說我們蕭家在您接手之後,行事太過保守,已經沒了銳氣。”
“還說……蕭家後繼無人,未來的發展堪憂。”
市場部總監的聲音越來越小。
“放屁!”
剛才拍桌子的董事又怒了。
“我們蕭家有沒有人,輪得到他宋建華來評價?”
“他宋家那個兒子宋天宇,除了會飆車闖禍,還會乾什麼?”
蕭長風擺了擺手,製止了董事的怒火。
他的心裡,卻是一沉。
這些傳言,看似捕風捉影,但殺傷力極大。
它會動搖合作夥伴的信心,影響集團的股價。
“還有一件事。”
一直沉默的秘書走了過來,在蕭長風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長風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對眾人說道:
“今天的會就到這裡。”
“各位先回去,安撫好各自部門的員工。”
“無論如何,不能自亂陣腳。”
董事們陸續離開,會議室裡隻剩下蕭長風和他的秘書。
“消息確定嗎?”
蕭長風問。
“確定。”
秘書點了點頭。
“我們安插在宋氏集團的內線剛剛傳回消息。”
“宋建華已經聯合了那幾家和我們有競爭關係的公司,準備在下周的土地拍賣會上,聯手狙擊我們。”
“他們的目標,是西郊那塊地。”
蕭長風的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西郊那塊地,是蕭氏集團未來五年發展戰略的核心。
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宋建華這是要挖他的根。
“為什麼?”
蕭長風喃喃自語。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內線說……宋建華在一次私人聚會上喝多了,說漏了嘴。”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他說,您太過仁厚,就是個老好人。”
“現在的商場,是狼的天下,不是羊的。”
“他還說……蕭家,該換個主人了。”
蕭長風沉默了。
他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父親把集團交給他,是對他的信任。
他不能讓蕭家的基業,毀在自己手裡。
可是,麵對宋家這種不計後果、近乎瘋狂的聯合打壓,他一時間,真的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車隊平穩地駛入京都郊區的一座莊園。
莊園占地極大,環境清幽。
主建築是一棟三層的彆墅,周圍是花園和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