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農家小院,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雖然這次他們得知的消息是警察為了抓捕那個綁了科學家的綁匪,沿途設卡,也導致了他們的行動不方便。
黑襯衫男煩躁地踢開腳邊一個空礦泉水瓶,看向坐在磨盤上抽著煙的天哥問道。
“天哥,那老東西沒聽到他孫子的聲,會不會起疑心?覺得咱們在詐他,不肯掏錢了?”
天哥緩緩吐出一口濃白的煙圈,冷笑一聲。
“疑心?他不會,他隻會擔心他孫子的手指頭、耳朵還在不在,五百萬的黃金珠寶是割肉,但跟他孫子比起來,他知道哪個更重要!”
他用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黑襯衫男。
“記住,咱們是拿刀架脖子要錢的,不是他娘的開鋪子做買賣還得陪笑臉討價還價!主動權在咱們手裡!他隻能乖乖照做!”
接著,他從磨盤上跳下來,將煙頭狠狠碾滅在腳下,目光掃過圍攏過來的幾名同夥。
“把人都叫過來,肥肉快到嘴邊了,彆最後關頭噎死,咱們得商量一下,在哪交易,怎麼拿錢,怎麼撤,這次,恐怕是咱們最後一次行動了!”
眾人意識到了這次的行動重要性,一個個都認真起來。
木桌上,一張皺巴巴的江州市安平縣交通旅遊圖被鋪在歪斜的木桌上。
幾個人販子看了半天之後開始各抒己見。
“要我說,城西的老紡織廠倉庫!地方大,沒人,車也好開進去!”
天哥隻看了一眼就搖頭。
“不行!太僻靜!警察容易提前布控,進去了就是甕中捉鱉!”
“那……城北的貨運站?車多,容易渾水摸魚!”
“也不行!人多眼雜,跑起來障礙太多!”
“南邊的河灘地?開闊,看得遠,有情況也能發現。”
“開闊?那是給人當活靶子!車子進去了陷沙子裡咋辦?等死嗎?”
一連幾個提議都被天哥乾脆利落地否決,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氣氛再次沉悶起來。
天哥的手指在圖紙上緩慢移動,最終,停在了一個位於縣城中心偏北的區域。
安平縣人民電影院!
他的指尖在上麵重重一點!
“就這兒!”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電影院周末人多,正好掩蓋交易,旁邊就是安平大道,雙向四車道,路邊能臨時停車,咱們的車混在路邊停車裡不顯眼。交易完,上車就能彙入車流,大道往西直通出城的省道,往東能上高速匝道!四通八達,比鑽那些死胡同強百倍!”
黑襯衫男湊近看了看,還是有些猶豫。
“天哥,這是不是太熱鬨了點?萬一有埋伏咱們也不知道啊!”
“埋伏?”
天哥打斷他,帶著幾分嘲諷,“隻要我們行動快,他們就沒時間埋伏,警察也想不到咱們敢在鬨市區中心動手!就這麼定了!”
“明白了!”
黑襯衫男用力點頭:“那我先去踩個點,摸摸路況和周邊情況!”
“機靈點,情況不對就跑!”
“明白!”
黑襯衫男應了一聲,推出院裡那輛破舊的摩托車,發動後突突突地駛出了院子。
摩托車沿著顛簸的鄉間土路駛向公路路口。
越是靠近主乾道,黑襯衫男的心跳就越快。
距離路口還有百米遠,他就猛地捏緊了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