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軍牌的墨綠色皮卡行駛在城郊的林蔭道上,呂鬆手裡的相機裡存滿了直20演示的照片。
從空中懸停到峽穀穿越,每一張都記錄著龍國軍工的高光時刻。
想到一會兒研究中心的同事們看到這些照片時的激動神情,呂鬆嘴角的笑容就止不住地擴大。
他側頭拍了拍前排司機的座椅:“小王,再快一點,老陳他們肯定早就等著咱們了。”
司機小王是有著五年駕齡的退伍軍人,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滿臉期待的呂鬆,笑著應道。
“院長您放心,保證不耽誤開會!”
腳下輕輕給了點油門,皮卡的速度從六十碼緩緩提升到八十碼。
這條路由軍區專門維護,平時車輛稀少,是呂鬆往返研究中心的常用路線。
就在皮卡即將通過前方一個十字路口時,意外突然發生。
“噗——砰!”
兩聲刺耳的巨響接連響起,左側前後兩個輪胎同時爆裂,車身瞬間失去平衡,朝著路邊的梧桐樹猛衝過去。
小王臉色驟變,死死攥住方向盤,猛打方向並踩下刹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尖銳的嘶鳴,最終還是狠狠撞在了樹乾上。
車廂裡的呂鬆猝不及防,額頭重重磕在前方的座椅靠背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他揉著發疼的額頭,看著窗外被撞得歪向一邊的小梧桐樹,有些哭笑不得地對小王說。
“你這小子,我讓你加速,沒讓你撞樹啊!”
小王這才從撞擊的眩暈中緩過神,連忙回頭查看呂鬆的情況。
見他隻是額頭微紅,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滿是疑惑。
“院長,不對勁,剛才像是輪胎爆了!”
小王推開車門,忍著胸口的鈍痛繞到車頭前,彎腰查看輪胎狀況。
當看到左側前後兩個輪胎都癟成了扁平狀,輪轂上還嵌著幾枚尖銳的鋼釘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作為退伍軍人,他對這類異常情況有著極強的敏感度。
“院長,情況不對!兩條輪胎同時被紮爆,絕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呂鬆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這裡距離燕京兵器研究中心不過三公裡,屬於軍區管控的敏感區域。
敢在這裡動手腳,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立刻伸手摸向座位下方的應急手槍,同時對小王喊道:“快回車裡!有危險!”
可,還是已經晚了。
小王剛轉身要往車裡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
消音器過濾掉了大部分聲音,隻留下微弱的“噗”聲。
小王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滲出的鮮血,緩緩倒在了車門口。
“小王!”
呂鬆驚呼一聲,伸手想去拉他,卻看到不遠處的樹蔭下,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正緩步走來。
對方帽簷壓得極低,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裡握著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槍口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是奧利維亞。
他剛才一直潛伏在十字路口的綠化帶後,待皮卡輪胎爆裂撞樹後,便趁著兩人慌亂之際繞到了車後。
他走到車旁,眼神冰冷地看著車裡的呂鬆,動作熟練地拉開槍栓。
接著,他取下彈夾,將槍膛裡的子彈退出,重新裝上一枚帶著藍色標記的特殊子彈。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過兩秒鐘時間。
呂鬆的手剛摸到槍柄,就看到奧利維亞已經重新舉槍對準了自己。
他清楚,麵對這樣的專業殺手,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奧利維亞沒有絲毫猶豫,扣動扳機,又是一聲悶響,一枚針狀的麻醉彈精準地射在了呂鬆的脖頸處。
呂鬆隻覺得脖頸一麻,一股無力感瞬間傳遍全身,手指再也握不住槍,眼前漸漸模糊起來,最終失去了意識。
奧利維亞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目擊者後,打開後車廂門將小王的屍體拖了進去。
接著,又將昏迷的呂鬆扛下車,用繩子快速捆住他的手腳,嘴上貼上膠帶。
做完這一切,他駕駛著皮卡,沿著林蔭道朝著城郊的深山方向疾馳而去。
車後座的呂鬆躺在冰冷的鐵皮上,昏迷中還不時皺著眉頭,額頭上的紅腫格外顯眼。
不知過了多久,呂鬆在一陣顛簸中緩緩醒來。
他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仍躺在皮卡的後車廂裡,手腳被粗糙的麻繩捆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