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整條皮帶都抽出來,還要繼續脫時,袁盈突然恢複理智。
“住手!”她嗬斥。
燭風雙手搭在腰上,問她:“你昨天做飯了,為什麼不給我留?”
袁盈氣笑了:“我為什麼要給你留?”
“你以前就會給我留。”
“那是因為以前我們是男女朋友,但是現在,”袁盈第不知多少次強調,“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說完這話,還以為燭風會像之前那樣無賴狡辯,結果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盯著她看了片刻,就轉頭走了。
就好像多傷心一樣。
“有病!”袁盈緩了緩,用力甩上門。
束鱗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都聽到了她的聲音,當看到燭風再次出現時,狐疑地問:“你乾啥了?”
“什麼也沒乾。”燭風麵色平靜。
束鱗:“……”
脾氣那麼好的王後都罵人了,他怎麼可能什麼都沒乾。
束鱗憂心忡忡:“王,咱可不興硬來的啊。”
燭風懶得和他說自己和袁盈的事,直接打斷:“你找我乾什麼?”
束鱗這才想起正事,倒豆子一樣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都倒了出來。
“我跟阿野剛才去附近打聽了一下,馮壯壯這小子是真缺德,但凡是不聽他的,他都要想辦法攪合一下,這附近好幾家的生意都被他攪合黃了。”
“金元寶前身的聽雪民宿也是,老板被馮壯壯欺負得沒辦法,才會賣掉民宿去其他地方發展。”
“王後當初買下這裡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還要跟惡霸當鄰居,這兩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唉,太可憐了,幸好我們來了,可以幫她撐腰。”
束鱗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一抬頭就看到燭風低垂著眼,好像在發呆。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束鱗狐疑。
燭風掃了他一眼:“說完了?”
“……嗯。”束鱗點頭。
燭風轉身回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束鱗愣神幾秒,反應回來後開始瘋狂拍門:“你到底還想不想哄好王後了,我說了這麼一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要是不想哄就直說,彆再讓我做無用……”
燭風本來是準備繼續補覺的,被他吵得心煩,麵無表情地開了門。
“王。”
束鱗一臉乖巧,仿佛剛才發瘋的人不是他。
燭風儘可能耐著性子:“你說的這些,我前兩天就知道了。”
束鱗一愣:“你從哪知道的?”
燭風:“猜的。”
束鱗:“猜……猜?”
燭風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很難猜嗎?”
那個馮娟自己都說了,她是沾了侄子的光才能在金元寶工作的。
她工作態度那麼差,袁盈還願意留著她,要麼是喜歡她侄子,要麼是怕她侄子。
他前兩天夜裡去了一趟棲山而臥,看到馮壯壯那張臉後,排除了前一種可能。
“喂。”睡眠不足的燭風聲音冷沉。
束鱗本來還在發呆,聞聲立刻繃緊了後背。
“她沒求助你,你就不要管。”
束鱗眉頭漸漸皺起:“可是……”
“沒有可是,彆小看她。”
燭風說完,就回屋睡覺了,束鱗撓撓頭,也走了。
馮壯壯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
其他人還沒起床,小雨也剛到前台,見到他後愣了愣,一邊把人請進茶室,一邊偷偷給袁盈發消息。
袁盈洗漱完來到茶室時,小雨剛給馮壯壯倒完水,抱著托盤局促地站在牆角。
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可到底年紀小,麵對這種有名的惡霸,心裡還是緊張的。
“你先出去吧。”袁盈溫聲道。
小雨雖然有點怕,但還是搖了搖頭。
袁盈還要再勸,馮壯壯突然樂了:“妹子挺有義氣啊,難怪我姑說袁老板喜歡你,不管你編排她什麼,袁老板都會信。”
小雨下意識反駁:“我什麼時候編排她了?”
“你要是沒編排她,好端端的袁老板能開除她?”馮壯壯聲音一沉。
他又高又胖,穿著花襯衫戴著小金表,冷下臉時一副黑大哥的刻板模樣。
小雨被他一瞪,眼圈都快紅了,卻還是倔強地站在那裡。
“小雨,你先出去。”一片安靜中,袁盈緩緩開口。
“我不……”
“乖,出去。”袁盈看向她。
小雨強了片刻,還是出去了,但走的時候故意把門開著,她就算在客廳裡,也隨時能看到茶室裡的情況。
等她出去後,袁盈笑了笑:“小姑娘沒什麼社會經驗,馮老板彆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