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雙方就這麼爭執了起來。
“肅靜!”欽差一拍驚堂木,就鎮住了公堂上的所有人。
“既然各執一詞,你們可以各自證明對方的真假。”欽差說道。
貴嫂回頭,看到了程曦。
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族長的人,估計是不會幫自己作證的,程曦就成為了唯一一個可能,所以貴嫂將飽含希望的眼神投向了程曦。
程曦果然不辜負貴嫂的盼望,說是要代理就是要代理,當即邁步向前,對著欽差說道:“學生程曦,為程貴妻子代理訴訟,大人可否準許我證明?”
“準!”欽差說道。
“學生要證明他說的是假話,因為學生知道一個鐵定的事實,作為男人我們都應該知道,醉得厲害了,連人臉都認不清了,那時候是不可能一柱擎天的!”程曦說話的時候半點都沒害羞,提高了嗓門,可謂是擲地有聲。
聽到程曦的話,整個公堂都陷入了沉默。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來看審案吃瓜八卦的群眾們“嗡”地一下,全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如果沒有程曦挑破,可能在場的有些男人會以為就隻有自己不行呢,原來都不行啊,那自己就放心了……等等,這不是所有人都丟臉丟到了公堂上?!
不是,程曦你沒事吧?有你這樣證明的嗎?
你這不是把我們所有人的臉都拉下來了嗎?以後還怎麼把借口推給醉酒?
“公堂之上!不得兒戲!”最終還是欽差反應了過來。
“大人,學生真的沒有兒戲,不信您可以征求一批願意嘗試的人,看看他們喝醉了到底行不行?”程曦說道:“這分明就是程流撒謊的!”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驗證之後再把程流灌醉,看他能不能種地!”說著程曦把當初福丫設立給程流的陷阱說了出來,好讓欽差知道,程流當時如何前言不接後語。
欽差的腦門上都是疑問:不是,你這,你正常嗎?我是誰?我在哪?這裡是公堂嗎?
族長的臉色詭異又難看。
程曦還在繼續說著:“如果怕他們作假,我們可以現場灌酒,或者去隔壁街道的怡紅院查看就知道了!”
欽差等人:不,我們並不怕,也不想知道。
“要現在證明嗎?”程曦躍躍欲試。
“不必,先暫時給你記上。”欽差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當即製止了程曦的提議:“你還有什麼證據嗎?”
程曦聞言才繼續道:“既然這一條沒有疑義,那麼我們可想而知,程流和程貴之妻是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的,族長所說的通奸和程流所說的他被占便宜,都是不存在的事情。”
“所以學生認為,這件事情的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就是程流試圖占便宜不成,反咬一口,族長缺少判斷力,認為是通奸。”
“等等!”族長坐不住了,連忙說道:“你這都是假設的,沒有證明!”
“我說了可以證明,這不是沒人嗎?還是族長您想要展示一下?哎呀!早說嘛!”程曦擠眉弄眼喊地說道:“早聽說族長您本錢深厚,能夠夜禦七女,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向大家展示一下?”
說著程曦開始拉扯族長:“族長您彆害羞呀!想展示就展示出來,讓我們也見識見識啊!”
“斯文掃地!不成體統!”族長一甩袖子,怒火衝衝地罵道。
聽到族長的話,程曦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族長的某個部位:“難道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夜禦七女也是您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族長臉都氣得憋紅了,畢竟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欽差看到這幅樣子,當機立斷說道:“重要證人生病,現在退堂,收押程流、程貴遺孀,日後再審!”
“本官還有要事,此案之後再說。”說完,欽差就跑了。
程曦見狀,連連搖頭:看這一個兩個的,心裡承受能力怎麼就這麼差呢?
看看人家女人,被你們dang婦羞辱,也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公堂上,你們不過是體會了一點點女性的處境,被稍微地“小夫”羞辱了一下,就破防了?
這屆男人不行!程曦搖頭。
傍晚,族長醒過來,就問兒子情況如何了。
“爹您放心,您暈過去之後,欽差就退堂了,我們沒什麼損失。”少族長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族長說著,看到兒子的眼神閃爍,預感到不對,問道:“你那眼神……還發生了什麼事?”
少族長摸了摸鼻頭,覺得這件事情怎麼也不可能完全瞞過父親去,於是最後還是艱難地開了口:“就是您在公堂上被程曦逼著證明這件事,可能全縣的人都知道了。”
“什麼意思?”族長追問。
“就是程曦說你本錢,咳咳,本錢可觀,但是後麵又說您不敢展示,所以很多男人和婦人都在討論您到底如何……”少族長艱難地告訴了父親。
族長一口氣差點又沒上來。
“爹您冷靜!彆中了程曦的計策!”少族長大驚,想要掐族長人中。
“我很冷靜!”族長說著轉過身去:“我今天也累了,要休息一下,你先離開吧。”
少族長擔心地看了眼父親的後腦勺,關門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天色漸漸昏暗,月亮也通過小窗照射在族長的臥榻之上,透過月光,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族長一動沒動。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安睡了。
半夜,越想越氣的族長沒忍住,驟然坐起,罵道:“不是,程曦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