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生道:“你知道這位陳局長在崇興縣任職期間殺了多少人嗎?”
“我也同意月生的看法,能夠和陳局長打通關係再好不過。”
黃金貴也開口道:“但外界傳聞這個家夥軟硬不吃且嫉惡如仇,要是他不願意與我們結交也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我認為應該做兩手準備,或許可以聯係一下斧頭會的會長王遠樵。”
他的話引起一眾高層重視,王遠樵這個名字他們如雷貫耳,這位可是稱為暗殺之王的男人。
斧頭會同為海都地界的大幫派,但與赤幫以賺錢為目的不同,斧頭會的核心成員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徒,尤其是會長王遠樵更是狠人,當初上一任警務處長就是被他給暗殺的。
連赤幫也不願輕易招惹上他們,無疑王遠樵就是唯一能治陳卓的那種人。
就算手下部隊再多,隻要人死了就沒用了,勢力直接煙消雲散。
就在大家都有所意動的時候,左月生則悄悄歎了口氣:“行不通的,我已經差人問過王遠樵了,他說不做這單生意。”
“為什麼?隻要他肯接,想要多少大洋咱們都給他。”
左月生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他說這個警察是個好人,他不乾這種喪良心的買賣。”
“……”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這踏馬能是從一個殺手嘴裡說出來的話?
“先讓人去和陳局長溝通一下,他能給麵子最好,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請洋人出麵了。”
說到這裡,左月生的語氣也漸漸變冷:“不過雖說赤幫隻是一介江湖幫派,但也不是麵團捏的,真把咱們惹急了他也絕得不了好。”
......
“陳局請喝茶。”
警察局長辦公室內,周福生端著一杯熱茶遞到桌子前。
陳卓抬手接過來抿了一口,頓覺滿口茶香,心想果然還是這幫腐敗分子會享受。
放下茶杯,他隨意道:“周處長你不用這麼客氣,還跟以前一樣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周福生趕忙道:“不不,工作的時候還是稱職務比較好。”
雖說兩人之中,他才是上級,但他現在是真惹不起陳卓,一旦惹對方不滿,警務處長的職位說換就能被換掉,人也有可能被拉去崩了。
要是周福生真敢直呼其名,到時候陳卓來句‘啊你還真叫啊’,那他豈不是直接涼涼。
“周處長看你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什麼話要講,你就說吧。”
“是這樣的。”
周福生斟酌語氣道:“這幾天你把大煙館都掃了,左月生和黃金貴那邊托人帶話,想請你吃頓飯,順便談談這個事情,畢竟這些煙館大多都是赤幫的產業,他們想和你化解矛盾。”
“吃個屁,他們也配和我坐一桌吃飯。”
陳卓毫不理會,如今隨著他的實際地位拔高,赤幫大佬這種級彆的人物在他眼裡也就是小角色,根本懶得見。等把明麵上的罪孽全鏟平了,轉過頭就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