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立刻驚動了更多的護衛。
十幾名氣息更加強橫的護衛從門內衝出,瞬間將顧長生團團圍住,一個個麵色不善,殺氣騰騰。
為首的護衛隊長,是一名內勁大成的武者,他盯著顧長生,厲聲喝道:“小子,你找死!”
顧長生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
他隻是緩緩伸出手,一枚通體漆黑,雕刻著麒麟圖騰的古樸令牌,出現在他的掌心。
“讓能做主的人,出來見我。”
那名護衛隊長本來還想嗬斥,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的瞬間,他臉上的厲色驟然凝固,瞳孔猛地一縮!
玄鐵麒麟令!
作為顧家的護衛隊長,他曾在家族的秘典圖譜中,見過這枚令牌的圖樣!
這是……這是主家信物!
傳說中,見此令,如見家主親臨!
“您……您是……”護衛隊長的聲音瞬間變得結巴起來,臉上的殺氣褪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震驚與惶恐。
他不敢怠慢,連忙對著身旁的護衛低吼道:“快!快去通報家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府邸內傳來。
“吵什麼吵!沒看到家裡有貴客嗎?驚擾了貴客,你們擔待得起嗎?”
一名身穿華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滿臉不悅地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那枚令牌時,同樣是臉色一變,但隨即,他眼中閃過的,卻並非敬畏,而是一絲深深的厭煩和為難。
主家的人?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今天,天府城的城主公子,可正在府內做客,這要是鬨出什麼窮親戚上門打秋風的醜聞,顧家的臉麵往哪擱?
他皺了皺眉,對著那護衛隊長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家主和幾位長老正在招待貴客,沒空。你,先把他帶到偏廳去,彆讓他亂跑,更彆讓他衝撞了貴客!”
說罷,他看都未再看顧長生一眼,轉身便匆匆離去,仿佛生怕沾上什麼晦氣。
那護衛隊長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管家的意思。
這是……要冷處理啊!
他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敢違背命令,隻能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顧長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位……公子,請隨我來吧。”
那態度,哪裡有半分對主家來人的恭敬,分明就是在打發一個不受歡迎的麻煩。
顧長生眸光微冷,卻也並未發作。
他倒想看看,這百年過去,當年那個受儘了顧家恩惠的分家,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
……
偏廳之內,陳設簡單,連一杯熱茶都沒有。
顧長生被晾在這裡,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卻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就在他耐心即將耗儘之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名身穿國際頂尖名牌定製長裙,身姿高挑,麵容精致,卻帶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與傲慢的年輕女子,在一群下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她就是顧家分家如今最受寵愛的大小姐,顧映穎。
她一進門,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便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顧長生,當看到他那一身廉價的地攤貨時,柳眉瞬間蹙起,眼中的鄙夷與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你,就是那個從燕京來的……主家的人?”
顧映穎的聲音,如同她的人一樣,冰冷而又刻薄。
她甚至都懶得走到顧長生麵前,隻是遠遠地站著,用一種施舍般的語氣,居高臨下地說道:
“我聽說了,你們主家五年前就沒了。你一個人跑來,是想做什麼?攀關係?還是覺得拿著一塊破牌子,就能來我們顧家要挾什麼?”
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繼續道:“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我爺爺感念舊情,不代表我們這一代人,還要背負著你們的恩情過日子。”
“我們顧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我們自己百年的努力,跟你們主家,早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說罷,她從隨身的愛馬仕包裡,隨意地抽出了一張銀行卡,輕蔑地扔在了顧長生麵前的桌子上。
“這裡麵有十萬塊,算是我爺爺,買斷了當年的那點人情。”
“拿著錢,立刻從我們家滾出去。從今以後,不要再說你和我們天府顧家有任何關係。”
“我們,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