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子被顧長生抓住手腕,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通天令也掉在了地上。
“我、我沒有偷東西!”瘦小男子聲音顫抖,拚命想要掙脫顧長生的鉗製,“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顧長生鬆開手,淡淡地看著他:“那你深更半夜跑到我房間來做什麼?”
“我、我是走錯房間了!”瘦小男子眼珠子亂轉,“對,就是走錯房間了!”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那名雪源宗的中年官員帶著十幾個手下衝了進來。
“放開他!”中年官員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傷人!”
醉花等人瞬間警覺,紛紛握住了兵器。
瘦小男子見到救兵到來,頓時來了精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向中年官員:“大人,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怎麼回事?”中年官員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小民今晚路過這裡,被這群外地人強行拖進房間,還搶走了小民的傳家寶!”瘦小男子指著地上的通天令,聲淚俱下,“那是小民祖傳的寶物,他們竟然要據為己有!”
“胡說八道!”鬼麵怒道,“明明是你偷偷摸摸跑進來偷東西!”
“大人您看,他們還在狡辯!”瘦小男子哭得更厲害了,“小民一個本地人,怎麼可能跑到客棧裡偷外地人的東西?分明是他們欺負我們雪源城的百姓!”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加上瘦小男子演技精湛,周圍聚集的客棧住客和路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確實啊,本地人哪有跑到客棧偷東西的道理?”
“這些外地人看起來就不是善茬,說不定真的是搶了人家的東西。”
“可憐的小老百姓,被這些有錢人欺負了。”
中年官員見時機成熟,冷笑一聲:“諸位外鄉人,既然事情已經鬨到這個地步,還請你們把東西還給人家,然後跟我們走一趟,到衙門裡說清楚。”
“憑什麼?”醉花怒道,“明明是他偷我們的東西!”
“證據呢?”中年官員得意洋洋,“大家都看見了,是你們搶了人家的令牌。現在物證確鑿,人證齊全,你們還想狡辯?”
“你們這些外地人,真是太過分了!”人群中有人開始起哄,“欺負到我們雪源城人頭上來了!”
“就是,仗著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啊?”
“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
醉花氣得臉色發青:“你們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
“行了。”顧長生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如水,“既然你說這令牌是你的,那你說說這令牌有什麼來曆?”
瘦小男子一愣,沒想到顧長生會這麼問。他偷偷看了一眼中年官員,見對方微微點頭,這才硬著頭皮說道:“這、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物,傳了好幾代了。”
“哦?”顧長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你知道這令牌上刻的是什麼字嗎?”
瘦小男子傻眼了,他哪裡認得那些複雜的符文?隻能支支吾吾地說:“這、這個…”
“既然是祖傳寶物,你竟然連上麵刻的什麼都不知道?”顧長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中年官員見勢不妙,連忙出聲解圍:“一個普通百姓,不認字很正常!你們不要咄咄逼人!”
“是啊,小民讀書少,不認得字。”瘦小男子如獲救命稻草,“但這確實是小民的東西!”
圍觀的群眾又開始同情起瘦小男子來:“讀書人就了不起啊?還欺負不識字的老百姓!”
“太過分了,仗著人家不識字就欺負人!”
顧長生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忽然從懷中取出另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在手中輕輕拋著。
“既然你說這令牌是你的,那這一塊又是誰的?”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顧長生手中的令牌。
瘦小男子徹底傻眼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中年官員也愣住了,他們明明調查過,顧長生身上隻有一塊通天令,怎麼突然變成兩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