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江應景氣得青筋暴跳,衝著他罵了句滾。隻差點用身邊的煙灰缸砸他。
何厲原嗷嗷的叫著,待到江應景冷靜下來,他這才道:“你就是活該,讓她去國外進修就不該再讓她回這邊了,這下好了。”
說著,他攤了攤手,聳聳肩。江應景冷著一張臉,過了一會兒,才麵無表情的道:“調她去G市,最好永遠彆回來。”
何厲原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的道:“現在調去也沒有用,事情不也已經發生了?”
江應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才訕訕的閉了嘴。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不過,這種事情,下次決不能再發生。
何厲原離開後,江應景低低的罵了句臭丫頭。靠在床上發起了呆。好半天,才拿起手機給程小也打電話。
程小也並沒有接電話,隔了一會兒,他又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
江應景當然不會相信程小也是沒聽見,他咬緊了牙關,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床上。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抱著希望等程小也過來拿東西。可是一直臨到他出院,程小也都沒有再過來,也沒有回過電話。
江應景這才知道程小也不會再來,他咬牙切齒,讓人將她那一包東西送到他的公寓,暗暗的發誓等出院一定要去找那女人算賬。
江應景出院的這天,隻有何厲原過來接他。他在病房中,磨磨蹭蹭的半天,依舊不見人來,他這才黑著一張臉讓何厲原走。
他昨晚示弱服軟的給程小也發了求和的短信,含蓄的告訴她他要出院。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給麵子,不回短信也就罷了,竟然電話也不打來一個問問!
他一路冷著一張臉,何厲原大氣也不敢出,暗暗的直呼自己也不該來。
兩人剛走進停車場,江應景就停下了腳步,眯著眼睛看著前方。
何厲原跟在後麵差點兒撞到他的身上,他趕緊的停下腳步,順著江boss的視線看去。
不遠處,程小也正和陸放一起走過來。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陸放親昵的揉著程小也的頭發,而程小也直嘿嘿的笑個不停。
何厲原暗暗的又叫了聲倒黴,扯出笑容小心翼翼的道:“陸總也住院了,沒想到也是今天出院。”
巧啊,簡直真真是太巧了。何厲原都能預料得到自己是出氣筒的下場了。
程小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碰見江應景,身體僵了僵。陸放輕輕的握住她的手,不待江應景說話,便微笑著打招呼:“江總好久不見,小也去外地出差多謝您照料著。”
江應景看了看他握住程小也的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陰著臉沒有說話,走到自己的車旁,拉開門坐進了車中,砰的一聲摔上了車門。
留下何厲原在原地,尷尬的同程小也陸放打了個招呼,然後快速的上了車。
車中的江應景已經在麵無表情的抽著煙,何厲原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弱弱的提醒道:“師兄,醫生讓你暫時彆抽煙的……”
江應景並未理他,繼續的抽著煙,將目光看向了窗外。何厲原在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趕緊的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江應景不說話,他更是不敢吭聲。車快要到市區時,何厲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也沒看一眼,接了起來。
“何助理,我是陸總的秘書秦譚,我的車就在你們身後,我想和江總談談。”
何厲原看了一眼後麵一直跟著他們的白色轎車,說了句稍等,握住手機回頭看了江應景一眼,遲疑了一下,道:“師兄,陸總的秘書在我們後麵,她說想和您談談。”
他本來以為,江應景的心情不好,一定會不見的。誰知道江應景竟然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道:“前麵停車。”
說完,也不看他,又繼續抽著自己的煙。何厲原看了一眼前麵的星巴克,然後緩緩的停下了車。
秦譚到的時候,江應景正漫不經心的喝著咖啡。他的動作優雅,完全看不出之前那會兒的陰沉。
秦譚快步上前,微笑著打招呼:“江總好,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江應景淡淡的嗯了一聲,招來服務生替秦譚叫了一杯咖啡。
秦譚暗暗的有些佩服江應景的風度,這人肯定是知道她來乾什麼的,卻仍是給她叫了咖啡,難怪他會在女人堆裡那麼吃得香。
她暗暗想的這會兒,江應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秦小姐不會是特意來向我問好的吧?”
秦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咳了一聲,微笑著道:“江總,我為程小姐的事情來和您談談的。”
秦譚本來以為,剛才停車場的那一幕,江應景聽到這話,一定會變臉的。可是,他卻並沒有。
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道:“陸總讓你來和我談什麼?給我一筆錢,就此讓我滾得遠遠的?”
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嘲諷,秦譚卻臉色也未變一下,微笑著道:“江總這是諷刺陸總了,以江總的身價,誰敢用錢砸您呢。陸總是覺得,您和程小姐不合適。如果您真是為了她好,就離她遠遠的。”
微微的頓了頓,秦譚又接著道:“以江總之前對程小姐的所作所為,江總覺得,你們還可能嗎?”
江應景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既然陸總都已經覺得不可能了,還來找我談什麼?難道他是底氣不足?”
秦譚笑了笑,攏了攏耳邊的發絲,微笑著道:“當然不是,陸總是希望江總不要再糾纏著程小姐。程小姐跟著您這幾年,哪怕那麼一秒,您讓她感覺幸福了嗎?”
“江總,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用以後我會更好的對她來彌補,如果江總真是覺得對不起程小姐,就請離她遠遠的。我相信,陸總和程小姐在一起,會比江總更合適一些。”
她提起以前,江應景並未說話,指腹摩挲著麵前的咖啡杯,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道:“如果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