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的吻很青澀,就跟小狗似的。
吃了梅子,她的唇上微甜,就像是罌粟似的,一旦沾上,便永無可退之路。
鄭崇的防線輕易被擊得潰塌,腦子裡轟隆隆的響著,任何的任何都不複存在,隻有溫軟甜甜的唇。
待到回過神來,鄭崇的臉嘩的一下紅了一大片,伸手就要將她給推開。他生平第一次被壓倒,有些狼狽有些慌亂。也沒注意地方,手就朝著飽滿握去。
鄭崇的腦子又是轟的一聲,池早早模糊不清的話語從唇齒間溢出:“鄭崇,你流氓……”
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鄭崇的臉更是紅得厲害。
“遲早早,你……”鄭崇的臉得跟發燒似的,頭上隱隱的冒著黑線,一雙深邃的眸子懊惱至極。
遲早早的心裡同樣也是在打鼓,鄭崇對她來說,是初戀,也是暗戀。剛才親他,是大著膽子的做的。她第一次那麼對一個男人,雖然想鼓起勇氣的想吻個夠,可當他真正的起反應時,她卻忍不住的想要退縮。
鄭崇的狼狽慌亂讓將她的緊張衝散了一些,她快速的拉好微微敞開的浴袍,規規矩矩的在沙發上坐好,理直氣壯的看向他:“我怎麼了?”
柔和的燈光下,她的兩個臉蛋兒紅撲撲的,一雙閃爍的大眼睛中有些狡黠的味道。
鄭崇忽然沒了語言,有些懊惱。她怎麼了?她耍流氓?一個大男人罵了一個小姑娘耍流氓,這話他可問不出來!
鄭崇漲紅了臉,想起自己剛才的反應,臉上火辣辣的,有些不敢看那若無其事坐在沙發上的人兒,紅著臉氣急敗壞的回了臥室。
砰的一聲摔門聲響起,遲早早衝著臥室的方向扮了個鬼臉,拿起盒子裡的零食,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遲早早這晚上心情極好,每每想起鄭崇那狼狽又慌亂的樣兒,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盯著鄭崇臥室的方向,一雙狡黠的大眼睛裡閃動著靈動的光芒。
可惜,她並未高興多久。那天晚上之後,鄭崇便早出晚歸的,黑著個臉,也不和她說話。她搭訕,留給她的也隻是個冷冰冰的背。
遲早早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他無數次小氣鬼,卻也隻有規規矩矩的等著他氣消。鄭崇不理她的日子,很是無聊,遲早早變得沒精打采的。
周五下午,才剛走出雜誌社,就見鄭崇的助理在一旁等著。她有些驚訝,那助理卻微笑著道:“遲小姐,鄭總在那邊等您。”
遲早早這才注意到,鄭崇那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不遠處。
見鄭崇主動來接她,她的心裡歡喜了起來,也不問什麼,笑嘻嘻的朝著那車走去。
那助理是很有眼色的人,快步跟上,上前拉開了車門。鄭崇坐在車內,一身黑。黑色的大衣的,黑色的西褲,大衣裡的高領毛衣也是黑色的。
黑沉沉的顏色,卻並不損他的英俊,眉目輪廓間多了幾分硬朗英挺。遲早早上車,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閉目養神。
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眉宇間有點點的疲倦。遲早早還是很知道分寸的,沒敢打擾他,中規中矩的坐著。
助理上了車,從前麵遞過一個小盒子,微笑著道:“遲小姐試試,這牌子的我女兒很喜歡吃。”
那盒子裡裝著的是一塊小小的抹茶蛋糕,遲早早笑著道了謝,目光卻落在了鄭崇的臉上。
這助理當然不知道她的口味,他會給遲早早買蛋糕,當然是鄭崇授意的。
遲早早的心裡樂翻了,目光滑落到那薄而性感的唇上,很想撲上去咬一口,那人雖是閉著眼睛的,卻是麵無表情。她偷偷的扮了個鬼臉,終是沒有那色膽。
車子一路平穩的駛著,窗外灰蒙蒙的。遲早早吃蛋糕吃得香甜,絲毫沒有注意的,車窗外的景致不太一樣。
遲早早吃完蛋糕,很是想和鄭崇說話,可鄭崇卻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她不敢打擾他,打量了一會兒車裡的空間,百無聊賴的看向了窗外。
這一看不要之下,她嚇了一大跳,這竟然不是回家的路。鄭崇來不是接她回家的?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碰了碰閉著眼睛的鄭崇,小聲的問道。
鄭崇沒有理她,依舊閉著眼睛。前麵的助理微笑著回答道:“是去機場。”
“去機場乾什麼?”遲早早的心裡更是疑惑,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像是炸毛般,立即對前麵的助理道:“停車,我要下車!”
她的聲音很急,那助理嚇了一大跳,卻沒有停車。而是回過頭征詢鄭崇的意見。
“不用停。”一直閉著眼睛的鄭崇這會兒發話了,側頭掃了遲早早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的助理休假了,你和我一起出差。”
聽到他那麼說,遲早早舒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鄭崇又掃了她一眼,頗有些玩味的道:“你以為是去哪兒?”
遲早早當然不會說她是怕他送她回家,撇撇嘴,又對前麵的助理道:“停車,我不去,沒帶行李。”
助理當然不會停車,鄭崇慢悠悠的道:“去不了幾天,你這身挺好的,不用帶什麼。”
去的那地方沒那麼多講究,確實不用帶什麼。遲早早仍是不甘,作垂死掙紮,“我周一要上班。”
“沒關係,我會給莫莉打電話。”
“……”
鄭崇早已經打算好,到機場立即就上飛機。去的隻有他和遲早早兩人,那助理並未跟上。
遲早早挺有戒心的,看到是去陽德的航班,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隨遇而安的吃吃喝喝。
鄭崇拿著雜誌,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眸子中露出些許笑意,他看中的就是她這點兒,適應得很快。
到陽德不過三個小時,下飛機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機場外早有人車等著鄭崇,他雖然說遲早早不用帶什麼行禮,但他自己卻是帶了的。
來這一趟,遲早早隻當是免費旅遊了。還在車上就開始查陽德的特色食物,準備下車後好好的飽餐一頓。
鄭崇和那前麵的司機說著話,見她興致勃勃的,也不說什麼。到市區本應該是越來越繁華的,車越開卻越偏僻,車窗外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霓虹閃爍,隻有昏黃的路燈。
遲早早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側過頭疑惑的看鄭崇,“我們這是去哪兒?”
“度假山莊。”鄭崇回答得言簡意賅。遲早早的一顆心雀躍了起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鄭崇,興奮的道:“你是帶我過來玩的?”
鄭崇沒理她,閉上眼睛假寐。遲早早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摸了摸鼻子,想到要去度假山莊,還是有些興奮,忍不住的問前麵司機:“師傅,還有多久能到?”
“這霧大,恐怕要三個來小時才能到吧。”前麵的司機笑眯眯的,“您要是覺得悶的話可以睡會兒,很快的。”
遲早早倒是不覺得悶,隻是肚子有些餓了。一小塊蛋糕能抵什麼事,知道司機做不了主,側頭問閉著眼睛的鄭崇,“不吃飯嗎?”
“吃過了。”鄭崇回答得很簡單,眼睛也未睜一下。
遲早早炸毛了起來,瞪著他沒好氣的道:“我沒吃!”
鄭崇睜開眼睛,挑眉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的道:“要不放你在這兒下車,你吃了飯再趕過去?”
車窗外昏黃的路燈荒涼而淒清,除了路燈,就隻剩下黑壓壓隱在黑暗中連綿不絕的大山。長長的一段路,彆說是人家了,就連關卡也沒看見一個。
遲早早知道鄭崇是故意的,氣鼓鼓的瞪著她。鄭崇理也不理她,閉上眼睛繼續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