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在心裡偷著樂,怕他反悔,拉著他的手撒嬌道:“我要爆米花,要熱可可。在那邊買。”
說著,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小店中。哪兒早排了長長的隊,鄭崇皺了皺眉頭,讓遲早早站在原地,便真的去排隊買爆米花,熱可可。
他衣冠楚楚的,站在人群中備受矚目。遲早早偷偷的抿嘴笑了起來,見他的目光掃過來,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四處亂看。
買了爆米花和熱可可,鄭崇拉著遲早早進了電影院。他今天很有耐心,被遲早早指使來指使去的,竟然沒有不耐煩。
鄭崇買的票,竟然不是在前排,而是在角落中。遲早早沒管那麼多,坐下後盯著屏幕拿著爆米花往嘴裡塞。
鄭崇最開始還挺有耐心的,替她拿著爆米花,沒過多大會兒,便將爆米花塞到了她的懷中。熱可可也放到了一旁空著的座位上。
遲早早撇撇嘴,側頭見鄭崇玩起了手機,又繼續將目光放回了屏幕上。這部新上映的片子是煽情的文藝片,也難怪鄭崇會不感興趣。
遲早早看得津津有味,鄭崇卻是百無聊賴。玩了一會兒手機後,將手從後搭在了遲早早的座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遲早早本最初不覺得有什麼,待到劇中男女主角擁吻時,突然覺得那敲擊的聲音無比的刺耳。
雖然隻是擁吻而已,她卻不敢側頭過去看鄭崇,端端正正的坐著,繃直了身體,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著屏幕。
那敲擊凳子的手漸漸的往下滑,一點點的蹭著,竟然從外套下鑽進了衣服中,利落的挑開了扣子。
遲早早哪知道鄭崇會那麼作怪,紅透了臉,伸手便去推那手。她怕被人發覺,不敢大動作,那點兒力氣對鄭崇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手繼續的動作著。
遲早早又驚又羞,咬住唇瞪著鄭崇。鄭崇依舊優雅的坐著,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泰然自若的滑動著。
一陣陣奇異的電流穿透全身,遲早早咬緊了下唇,鄭崇卻從後握住了飽滿小巧。
冬天穿的外套本來就厚,剛好能將那些動作都遮著。鄭崇很有分寸,動作的弧度很小,如果不是挨近,根本就看不到他在做些什麼。
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遲早早提心吊膽的,怕那人更放肆被人發覺,咬緊了下唇直直的假裝認真的盯著屏幕。
她不敢反抗讓鄭崇更是放肆,一點點的滑動遊弋。遲早早這下終於知道,他買票為什麼要買在角落中,一時又憤又羞,側頭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到他們,咬住下唇小聲的哀求:“鄭崇……”
明明知道她要說什麼,鄭崇卻假裝沒聽見。手指有滑動了一會兒,才湊到她耳邊,輕笑著低低的道:“雖然小,可卻吃不夠……”
他的聲音曖昧至極,半邊身子緊挨著遲早早。遲早早紅透了臉,趁勢將那作怪的手拿下。電影馬上就結束了,鄭崇這次倒是沒有再多做糾纏,輕輕的又低笑了一聲。
遲早早又羞又惱,那裡麵沒有扣好,她動也不敢動。電影結束後,遲遲的不起身,直到人差不多走完,才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
鄭崇一點兒也不著急,見她磨磨蹭蹭的,低笑著道:“穿得那麼厚,誰會發覺。這裡有攝像頭,回車上我幫你。”
遲早早哪裡知道鄭崇居然會那麼流氓,紅透了臉咬緊唇一聲不吭。好在衣服穿得厚,裡麵怎樣沒有人注意到。
遲早早一路走得極是辛苦隱忍,明明是短短的路程,卻跟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鄭崇卻是跟沒事人似的,慢悠悠的,甚至還時不時的問遲早早要吃什麼。遲早早根本就不敢抬頭見人,暗暗的咬碎了一口銀牙。
待到上了車,關上車門,立即就去扣那扣子。鄭崇發動車,側頭看了遲早早一眼,慢悠悠的道:“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些的好。”
他這話說得委婉極了,遲早早卻聽懂了他的意思。這個睚眥必報的家夥,他是在報她之前調戲他的仇!
這麼做也太過分了一些,遲早早抿唇沒有說話,扣好扣子之後看也未看鄭崇一眼。
鄭崇也挺淡定的,一言不發,也不哄遲早早,待到回到公寓,將門關上,他伸手將遲早早攬入懷中,抵在門上親吻了一番後,才暗啞著聲音低笑著道:“你生什麼氣,你挑戰我的尊嚴那麼多次,還不允許我小小的反擊一下?”
事實證明,鄭三少並非是柳下惠,真君子。他丫的骨子裡徹頭徹尾的就是一流氓!
這個教訓讓遲早早刻骨銘心,看鄭崇的眼神直像是柳葉刀。遲早早健忘得很,前一分鐘還恨人恨得牙癢癢,後一分鐘見人主動圍著圍裙下廚房,又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雙便到了初五。鄭崇的假期本來是到初九的,臨時有事,得飛一趟R市。
“去那邊至少也得要四天,我讓阿姨過來做飯,彆再吃泡麵。”遲早早散漫慣了,想起回來時那股泡麵味,鄭崇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遲早早沒精打采的點點頭,給鄭崇係好領帶之後,踮起腳尖吊住了他的脖子,磨蹭了一會兒,才眼巴巴的道:“我和你一起去行嗎?保證不會打擾你,聽說那邊的小吃很多,我還沒去過。”
她眼巴巴的樣子跟被遺棄的小狗似的,很是可憐,鄭崇的心沒由來的一軟。一把拍下她吊住他脖子的手,有些生硬的道:“換衣服吧。”
遲早早沒想到他會應得那麼乾脆,歡呼了一聲,在鄭崇的臉上印上一吻,興衝衝的收拾衣服去了。
司機早開了車在樓下等,遲早早興奮得很,鄭崇卻一直冷著個臉,一言不發。那司機見到遲早早,有些驚訝,看到鄭崇那張冷冰冰的臉,趕緊的垂下頭,恭恭敬敬的拉開了車門。
明明很趕時間,鄭崇卻讓司機繞路去了甜點坊。那邊除了有甜點之外,還有各種的進口零食。鄭崇下車買了一袋零食丟給遲早早,這才讓司機去機場。
遲早早不覺得有什麼,說了句謝謝後迫不及待的剝了一塊巧克力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那司機的表情卻是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般。還是鄭崇咳了一聲,他才將張大的嘴巴合上,默默的發動了車子。
到R市那邊其實並不遠,隻要三個多小時。遲早早睡夠了,在飛機上一點兒也睡不著。翻看了一會兒雜誌,便丟到了一邊。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見鄭崇看著文件,又不敢打擾,那袋子零食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