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
桀諾像是不知所措般眨了眨眼睛。
我有些恍然大悟,“你一直覺得這是效率低下的一種。”
的確,桀諾是很追求效率的類型,做任何事前都會先權衡利弊,這會壓抑他的本性和渴望吧。
但他權衡利弊後跑出來救我,的確讓我很驚訝,我不知道他當時經曆了怎樣的思想鬥爭,畢竟我還給安東爾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是那聲破腔的“走!”卻還是被他喊了出來。
想到這裡,我彎了彎嘴角,說道,“桀諾,你的職業雖然危險,但是你並不危險。”
起碼現在是。
我不知道揍敵客家族的其他人是什麼樣的,他們家惡名遠揚臭名昭著,外界形容他們都是沒心沒血的人機,但桀諾表現出來的性格卻很鮮活,還會為了朋友做出在他看來很愚蠢的事。
意外的講義氣,所以我打算好聚好散,對他說,“你走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去機場送你。”
桀諾的表情像便秘一樣。
我:“?”
我以為我看錯了,但是他下一秒就把臉埋進了被子,隻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戰栗。
誰知道他又怎麼了。我把點滴拔掉,關了電視,說道。“我睡了,明天還要和門庫修煉。”
誰知桀諾突然抬頭,“你真的要和那家夥修煉?”
我:“是啊~”
桀諾看上去有些惱火,“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認他做師傅?”
我:“……因為這是獵人測驗的一環?”
不如說門庫可能是我接觸的第一個獵人協會的人脈,而且我們確實擊殺了安東爾,如果追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雖說是反擊,但獵人十規裡有一條:不可殺害獵人同胞。
桀諾:“你本身就開念了,不需要他幫忙也可以,而且那家夥來曆不明,我起碼還和他相處了兩天,對你來說,你們今天晚上才是第一次見麵。”他盯著我,“我呢,明明我才最值得信任的吧。”
我:“?”
我閉上眼睛裝睡。
桀諾又向我丟出了枕頭,我反手接住當作抱枕,說道,“因為門庫會念啊。”
桀諾撇了下嘴。
我說我要快點兒變強嘛。
桀諾語氣懶散的說:“你是想多快啊。”
我:“……”
我盯著他,“當然是仇人沒死的時候。”
桀諾一下子噎住了。
每次我聊起複仇的事情來時,桀諾的話就會一下子變少,措辭謹慎起來,大概是因為他把自己代入了劊子手的那一方。
他安靜了,我自然而然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時我都驚異,沒想到睡了兩天的我竟然還能睡。
醒來時我看到桀諾在俯臥撐熱身,我問,“你的傷沒問題嗎?”
桀諾:“反正躺著不動也不會加速變好,隻要不撕裂傷口就行了。”
門庫來時我才知道,桀諾一改決定,要跟著門庫開念。
他可真是善變。
“畢竟萬一這家夥是個騙子,或者水平拉垮怎麼辦,你不就被他給禍害了。”他一手指著門庫一手叉腰,理所當然的對我說。
門庫見他的態度又氣又笑,“臭小鬼,把衣服脫了。”
桀諾:“?!”
他又驚又嚇的後退半步。
門庫順勢一副惡人模樣的接近桀諾,“我說——把衣服脫掉。”
桀諾:“…………”
桀諾:“賽麗,走!”
半分鐘後,和他們折騰了一會兒的我默默坐在病床上,桀諾一把將上衣脫掉,吐槽道,“需要脫衣服就好好說,一身不正經的氣質。”
開念是打開精孔,釋放大量的氣,所以皮膚裸/露會更好一些。
我默不作聲的圍觀他們,本還坦坦蕩蕩雙手叉腰的桀諾不經意的轉頭看到了我,他:“……”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僵硬起來,“你,轉過臉去。”
我:“……?”
我:“又不是沒見過。”
桀諾:“總之你轉過身去。”
我:“原來你是這麼容易害羞的類型啊。”
他終於被我說炸毛了,將上衣丟到了我的臉上,“笨蛋賽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