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收拾完門口的大糞,香粉都撒了幾十斤,江夫人才坐了馬車出門。
她與京中其他官夫人約好了要去寺廟上香,不好臨時爽約。
可誰知,馬車才走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江夫人估摸著時間也沒有出京城,便差了丫鬟出去問怎麼回事,
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丫鬟回來稟報,
她便掀開了車簾,沒好氣問:
“人呢,都死哪裡去了......啊——”
她正張開嘴巴,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臉上一涼,難以言喻的惡臭順著口鼻襲來。
“啊啊啊啊——”江夫人慌忙用手往臉上一摸。
意識到是什麼東西後,她尖叫到聲音都拔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江夫人出生世家大族,連如廁都是專門有丫鬟焚香的,
哪裡沾到過大糞啊,更何況還是直接從頭澆下,都不知吃進嘴裡多少。
她惡心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最後直接吐到,整個人都暈了過去,引得街上圍觀的百姓,樂嗬嗬指著她看笑話。
堂堂尚書府夫人,竟然被人當街潑糞,這可是大新聞!
江夫人好不容易緩過來,就聽到耳邊不斷的笑聲,頓時頭皮發麻又暈了過去。
而這時候,被人捂著口鼻拖遠的兩個丫鬟,也終於跑了回來,
見江夫人跟從糞坑裡拖出來似的樣子,精致閃亮的發釵都占滿了漆黑的不明物體,
兩人頓時驚得眼前一黑,
呃了一聲也要跟著暈了過去......
......
江家的趣事被傳到了京城大街小巷,林青姚卻帶著石勁石索跟蹤上了金大丁。
帶人砸她鋪子,隻是潑糞哪裡就能夠了!
金大丁帶了幾十個打手手下,在尋花巷喝花酒,
聽聞林青姚開的那香膏鋪子,被小弟們砸到大門都碎了,至今也沒有看到人再去鋪子裡,
他樂得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都有賞——”
“不過,那家掌櫃一日沒有賣了鋪子,灰溜溜離開京城,你們就得繼續去砸。
京城市井乃我金大丁說了算,有錢也難使鬼推磨。”
有狗腿子立馬端了酒,諂媚道:
“嘿嘿,大哥親自出手,道上兄弟誰不激動。
我估計那婦人掌櫃,怕是正抱著兒子,躲在哪裡偷哭呢。”
“等乾完這票,大哥得了上頭人的賞賜,也彆忘了請兄弟們喝酒啊......”
金大丁聽到這些,笑得一臉橫肉抖動:
“好說好說,夫人不是小氣人,少不你們的好處......”
一群人一直喝到了深夜,才晃晃悠悠地從青樓出來,勾肩搭背的各自回家。
等手下都漸漸遠去,金大丁臉上的醉意立馬散去,帶著兩個心腹往反方向而去......
行至渡口,金老爺與兩個手下,四下看了一眼,見沒有人,便迅速潛入了其中一艘貨船內。
緊接著,他便駕輕熟路的到達船艙內,撬開了一塊甲板。
從中取出一個木盒,上麵用蜜蠟封印,看起來普普通通,像是船員遺落在此處的行囊。
可從三人的激動的神色中,便知道這個盒子沒有那麼簡單。
林青姚給了石勁石索一個眼神,
兩人便直接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