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寒正想著這點,嘴角微微勾起......
張從實湊過來,看了一眼四周,湊到蕭霽寒耳邊,神秘兮兮地道:
“哥,我想娶林氏,不僅可以幫蕭衛照顧他老婆,還可以買一送一白得一個兒子。
你幫我去跟林氏提親,我看你與她挺熟的樣子。”
哢嚓,蕭霽寒再次捏碎了一個茶杯。
“滾——”他一腳,將人從馬車上踹了下去。
張從實哎呦一聲,落到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摔得一身是灰。
這煞神剛剛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臉!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氣得雙手握拳擊掌:
“好你個蕭霽寒,不準我打林娘子的主意,原來是你有小心思。”
“哼,我偏要娶了林娘子,氣死你——”
林青姚不知道,已經有人打她第二春的主意,
與兒子女兒吃了團圓飯後,便換了身衣服出了京城......
江家,江晦從丁昌縣帶回來的小廝,偷聽到江夫人竟然殺了管家全家,
嚇得整個人臉色慘白,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不行,這江家是不能待下去了,管家都說殺就殺,要是自己惹惱了江夫人,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想跑,卻還是舍不得尚書府的富貴,
於是,便咬牙去莊子找江晦。
有公子給他撐腰,江夫人要發作到他頭上,也得掂量掂量......
公子已經去了莊子半月有餘,上次還來信說自己一切安好。
但如今老爺入獄,府上正式用人之際,
夫人也該將公子接回來了吧,
他不如先去報信,好讓公子也能提前做準備。
小廝立馬覺得這主意好,借著要去給江晦送換洗衣服的名義,弄到了一輛馬車。
馬車行駛在鄉間小道上,微風暖陽使得人昏昏欲睡。
突然,馬兒嘶鳴一聲停了下來,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之物,不敢再往前。
小廝靠坐在車壁,被這猛地急停,一頭栽倒在地上。
“哎呦,你這老馬,是不是找死了,連我也敢摔......夫、夫人——”
小廝本要教訓馬兒,卻突然瞧見了馬車前的林青姚,
他驚得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
“夫人、夫人,您怎麼在這裡......我我我,不知道您您什麼時候來京城了,小公子可也來了?”
他本能地擠出這句話,卻難掩因為緊張而產生的結巴,雙膝更是不受控製地發軟。
林青姚歪頭,笑了笑:“哦,原來你不知道我還活著啊?”
小廝掐了一把大腿肉,擠出眼淚來,道:
“夫人,是夫人當初買的我,還給了我飯吃,奴才就是死也不能忘記了您的恩情啊。
當初您讓我伺候江公子的時候,奴才便發誓,一定會看好江公子。”
小廝不是傻子,知道林青姚出現在這裡,便是不好了。
但林青姚最是心軟的,自己哭一哭,她總不會再發作自己了吧。
況且,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江晦都已經科舉中榜,還成了尚書府公子,
自己總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事事都跟林青姚彙報,
更何況她們母子能不能留下性命都不好說,人也得往高處走啊。
林青姚嗤笑了一聲,自然看透了這小廝眼裡的算計,
她直接拔出了刀,朝著小廝走了過來:
“你還記得是我買了你啊,但卻連江晦要殺我,你都當做不知道。
既然已經忘主,本夫人也沒有必要留著你了。”
小廝聞言,頓時臉色大駭,本能的身子往後爬,站起身想跑,
下一瞬,就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呃呃......夫人,你好狠的心啊——”
臨死前,他手裡還緊緊抓著包袱,裡麵是他在蕭家偷的金銀細軟。
他原本是要拿給江晦還債的,隻盼著江晦更進一步,自己也能混個老爺當當,
如今他卻已經沒有命享受了,掙紮兩下後就沒了氣。
林青姚冷哼一聲,挽了一個刀花,將刀上的血珠抖落,提腳往關押了江晦的莊子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