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仙姑盯著我,我心虛地扒著飯。突然,她一拍桌子:“太好了,小曈最近吃飯吃得可香了,驅邪成功了!”
我心虛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問奶奶:“奶奶,你知道趙彩鳳是誰嗎?”
趙仙姑和柳小婉同時抬頭看著我。趙仙姑說道:“我叫趙彩鳳,咋了,小曈?”
“那個厲鬼對我說,一個叫趙彩鳳的人幫我和他定的親。”
趙仙姑十分驚訝:“沒有的事!還有,你見過他了?”
眼看就要瞞不住了,趙仙姑突然一拍桌子:“好厲害的大鬼,我竟然也奈何不了,他自己逃了!”
我又是心虛地點點頭。
晚上要睡覺時,我無聊翻了翻床頭櫃,裡麵一堆我小時候的玩具,還有路邊撿來的鵝卵石,不知道多久沒有打開過了。在一堆東西底下,有一張折起來的紅紙,已經舊得變脆褪色。
我打開來,一不小心沿著折痕撕破了一半。上麵是毛筆寫的繁體字:“今小女陳汐曈與楚家長子楚擇璟訂下婚約,立書為證。又陳汐曈年紀尚幼,待年方二十喜結連理。”最下麵是楚澤瑾的名字和一個小手掌印。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楚擇璟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我為什麼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
隔壁奶奶的呼吸聲沉穩安詳。
“陳汐曈……”
誰叫我?我轉過頭去,一個笑容燦爛的小女孩捧著兩顆糖,給我一顆。她拉起我的手,臉上漾著一對小酒窩。
陽光明媚,我們在田間玩。下午大人們去田裡乾活了。小孩粉嘟嘟的臉上大眼睛看著我:“我們去山上玩吧!上次和我奶奶去,我看見那裡有房子,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我很膽小,並且村裡多數人家死了,都是埋在那座山上的。她拉著我,我稀裡糊塗就跟著去了。
經過了幾座墳,小孩隨意地拿著擺在墳頭的糖吃。不知道是不是樹林越來越茂盛的緣故,天也越來越黑。這裡地上光禿禿的,一座墳都沒有。
小孩指著山坡上一個小洞,讓我和她進去玩,我怕得要死,還是不受控製地跟著她爬進去了。
路上有截黑色的線頭,我好奇地拔出來,是一塊灰蒙蒙的玉,我隨手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經過那一小段土洞,我到了一個房間裡麵,房間內壁是砌好的,四壁都有燭台,而正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箱子,青銅雕花的。小孩很好奇,圍著上麵的圖案看來看去。
小孩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一口棺材!
我嚇得半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腿腳沉重地挪不動步。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天黑了,外麵下著大暴雨。
我躺在床上,感到頭疼渾身都疼,迷迷糊糊聽見有個老人說話:“娃兒還小,無意打擾了您休息,莫和娃兒計較……”
“不是我計較,她毀我楚家安寧。又是童子命,撞了邪祟,就是我放過她,她也命不久矣……”一個冷冽的男人說。
我好奇地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房間角落站著個黑紅兩色衣裳的男子,察覺到我的目光,轉瞬間他就來到我的床前。
我嚇得大哭,頭更痛了,嗓子也哭得嘶啞。
迷迷糊糊我睜開眼睛,隱約透過窗簾縫還能看見夜色。我輕輕拍了拍發堵的胸口,還好隻是個夢啊,太恐怖了!
我打了個哈欠,準備接著睡。我的床頭坐著一個人!